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那如同來自地獄之底的呢喃,一時間有些呆滯。
他們不太敢相信,這種可怕而又沙啞的音節真的是他們所熟知的那位輔政官所能發出的嗎?
但
看著眼前那張開的漆黑之翼,熒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的身上還有多少秘密?又或者說
他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關於這個世界最底層的規則?
就在熒思考著這些問題的時候,無數不知道從何而來的黑色藤蔓從地上長出,一瞬之間就束縛住了波愛修斯。
代表著死亡的黑色藤蔓逐漸他的身上蔓延,讓他動彈不得。
“這、這是什麼東西?你到底做了什麼?!”
此時此刻的波愛修斯已經無暇顧及自己那源自靈魂深處的痛楚,因為這些黑色的藤蔓讓他第一次切實感受到了「死亡」。
“我說了,以「死亡」的名義,賜予你這個早就該死在數千年前的靈魂應有的「命定之死」罷了。”
常明輕輕揮了揮手,那柄權杖轉瞬之間就消失在了他的手中,就好像完全不擔心波愛修斯逃跑一樣。
這可是來自死之執政的力量,僅僅是屬於提瓦特本土的力量還沒有資格阻擋。
“哈!開什麼玩笑,我可是波愛修斯!是雷穆利亞的大調律師,什麼人能夠讓我死亡?癡人說夢!”
他一邊說著一邊抬起右手,一道赤紅色的火焰於他手中升騰而起,隨後便毫不猶豫的丟向纏繞在他身上的那些黑色藤蔓。
“常明!小心啊!”
派蒙焦急地看著那漫不經心的常明,想要催促他繼續去阻止波愛修斯。
但他隻是輕輕搖了搖頭,隨後便饒有興趣的看著那赤紅色的火焰灼燒那些黑色的藤蔓所升起的黑色煙霧
——就好像是一個獵人正在看著將死之際還在掙紮的獵物一樣。
或許是因為得到了死之執政的權柄的緣故,又或許是因為他對類似波愛修斯這樣的惡徒帶有最大惡意的緣故,他更想要看到波愛修斯得到希望之後的絕望表情。
「死亡」是個概念,而它在常明手中的具象體則是「藤蔓」,無論這些東西是否會被燒掉,那些藤蔓也已經蔓延到過他的身上,而這也就意味著
死亡已經叩響了他的大門。
赤紅色的火焰在轉瞬之間就將那些黑色的藤蔓清理的一乾二淨,這讓波愛修斯欣喜若狂,就像是坐了過山車一樣。
“什麼死亡?!我可是波愛修斯!你有什麼權利賜我死亡?”
波愛修斯狷狂的笑著,雖然來自於靈魂深處的痛楚尚且存在,但這並不妨礙他在常明的麵前彰顯自己的尊貴。
而常明則是無所謂的笑了笑,就好像是在看一個將死之人在自己麵前反複橫跳一樣。
“看看你自己的身上吧”
說罷,他便輕輕搖了搖頭,隨後便轉身朝著熒和派蒙所在的方向走去,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身上?我可是波愛修斯,如今福波斯的化身,我的身體怎麼可能——這、這都是些什麼?!!”
在常明的引導之下,波愛修斯下意識的低下頭看向自己的身體,那狷狂的聲音在他看到纏繞在身體之上的黑色藤蔓印記的那一刻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則是驚疑與不解。
那些黑色的藤蔓印記不僅僅是停留在他身上那麼簡單,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推移,那些藤蔓還在逐漸生長,就好像要將波愛修斯的身體完全占據一樣。
“你這個魔鬼!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波愛修斯憤怒的咆哮著,他想要抬起腿衝到常明的麵前,然後借助福波斯的力量給這個目中無人的家夥一點教訓。
撲通——
伴隨著一聲沉悶的摔倒聲響起,先前還不可一世的波愛修斯現在頗為滑稽的倒在了地上,依舊保持著那種張牙舞爪的樣子。
“我的身體——!你到底對我的身體做了什麼?!”
這一次,常明選擇了沉默。
在他成為輔政官的四百多年當中,他一直保留著一個習慣
——從來不回答將死之人的第三個問題。
作為輔政官,無論到哪裡都要保持屬於輔政官的風度,在這裡也一樣。
或許是知道了常明不打算回答他的問題,他開始奮力向後爬,朝著那位於黃金宮殿正中央的高昂騎士雕像下爬去。
他要提前進行「受肉」儀式來解決死亡藤蔓帶給他的痛苦。
此時此刻的波愛修斯已經顧不得什麼完整不完整的事情了,在生存的麵前,很多所謂高瞻遠矚的方案都是多餘之中的多餘。
“他這是在乾什麼?”
派蒙有些疑惑的看向那在地上匍匐前進的波愛修斯,那張稚嫩的小臉上浮現出一抹嫌棄的神色。
她不能理解波愛修斯的行為,畢竟這和他前麵說的那些話實在是太格格不入了。
而卡西奧多則是皺了皺眉,隨後就好像突然想明白了什麼一樣大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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