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子陛下。”
說完這話,那深淵詠者便在轉瞬之間消失在了王座之前,留下王座之上的金發少年思考著未來的一切。
“世界上第一台耕地機的眼睛隻要拿到了那個東西,對抗命運係統「法圖納」的機器也快要完工了”
“在這之後,我們也有否定世界的力量了。”
空緩緩從王座上站起,看向楓丹所在的方向,輕聲呢喃道:
“常明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的個體,能夠打破世界的規則,也能重塑這個世界的規則”
“雖然我不知道你在最後時刻到底要站在哪一邊,但不要阻攔我們對天空島的複仇。”
“殃及了那麼多無辜的人你們,枉為人神!”
少年的那雙金眸之中閃過一道森冷寒光,昭示著此時此刻他的心情。
他想要做的事不僅僅是打破命運那麼簡單。
他,或者說尚存於世的坎瑞亞人們都想要做一件事——弑神。
坎瑞亞確實有錯,但那是五大罪人的過錯,與平民百姓何乾?
為什麼無辜的人要被打上不死的詛咒,眼睜睜看著自己一點一點腐爛,一點一點成為怪物?
口口聲聲說「神愛世人」,可高高在上的神明並沒有把坎瑞亞的「人」看在眼裡!
想到這裡,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稍稍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後便轉身離開了王座所在之地。
弑神的前提是能夠打破命運的牢籠,而這一步不能有半點差池。
“就是這裡沒錯了”
常明看著眼前布滿鐵鏽的廢棄管道微微皺了皺眉,似乎是有些不太理解。
雖然經過簡單的排除法可以得知讓莉諾爾失蹤的罪魁禍首就是雅各布,但他還是有些不太理解。
這家夥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到底是怎麼從厄裡納斯的身體裡到梅洛彼得堡這裡的?
難不成這背後還有彆的推手?
在短暫的沉默了一會兒後,常明輕輕地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並小聲嘀咕道:
“算了,現在琢磨這些也沒有用,等到把雅各布處理掉以後我就能知道這背後的原因了。”
“至於卡特皮拉還是讓他一個人在梅洛彼得堡內搜索吧,怕他因為關心則亂讓事情變得更複雜”
常明輕輕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深吸了一口氣,大概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以後便鑽入了管道之中。
對於莉諾爾那種小孩子來說,管道之中的青苔會讓人滑倒,而管道表麵那些粗糙的鐵鏽也容易在這個時候把人劃傷。
但對於常明來說這種問題並不存在。
在深淵力量的保護與引導之下,常明頗為順利的就穿過了錯綜複雜的管道,來到了先前所“看見”的那個倉庫之中。
感受著四處彌漫著的深淵氣息,常明皺了皺眉,眸中流露出些許意外之色。
“這個東西在強行改變環境?它想把這裡改造成深淵?”
雖說常明本人並沒有在深淵當中生活過的經曆,但絲柯克有。
這種經曆先前被絲柯克跟吞星之鯨一起打包送給了常明,所以他才能有這種程度的感知。
“濃度雖然沒有那麼誇張,但對於普通的提瓦特人來說已經是足夠致命的東西了。”
想到這裡,常明當即就拔出了自己的儀仗劍,身後那巨大的黑色羽翼微微振動,他瞬間就化作一道黑色的流光消失在了原地,直奔那被當做果實一樣懸掛在“樹梢”的莉諾爾而去。
如果再讓莉諾爾呆在這裡的話,被深淵力量侵蝕致死是早晚的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然而就在常明動身的那一刻,位於整個倉庫正中央的罪魁禍首也動了。
原本自然地垂在樹乾邊上的那些觸手樹枝瞬間脫離了那種無意識擺動的狀態,就像是一條條找到了獵物的毒蛇一樣朝著常明快速襲來。
“自我防衛的意識麼”
常明皺了皺眉,手中的儀仗劍在黑暗之中劃一道冷月般的弧光。
鐺——
伴隨著些許飛濺的火星,如同金石交錯般的響聲在這片黑暗之中響起。
觸手看上去很柔軟,但它的硬度幾乎要勝過萊歐斯利給常明打造的那把儀仗劍。
如果不是常明已經習慣了給自己的武器附著深淵力量,那他現在的劍應該已經斷了。
那些紫黑相間的枝條表麵浮現出血管般的紋路,被斬斷的截麵噴濺出濃稠的黏液,落地時發出腐蝕地板的滋滋聲。
看著地板上冒出的些許煙霧,常明皺了皺眉,似乎是察覺到了眼前的這個生物的異常。
‘絕對不是單純的深淵生物,這背後肯定還有——’
呼——
還沒等常明完整的總結完這個東西的來路呢,數道破空之聲便在他耳邊響起,六根殘餘的觸手呈絞殺之勢從不同角度襲來。
‘生物本能?還是有東西在這背後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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