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哭得哭,喊得喊,林家兩兄弟煩悶無比,到了晚上也不想歸家,在鎮上遊蕩,在賭坊裡看看熱鬨。
手裡沒有銀錢,乾過癮。
剛開始看,人家賭坊的人還招呼你,時間長了,人家瞧出他們沒錢玩,就開始趕人了。
給後來的大爺們騰位置。
大冬天的晚上,兩人被賭坊趕了出去,隻能縮手縮腳地往家裡趕。
突然,身後有人他們打招呼。
“大根兄弟,小根兄弟,好巧啊!在這裡耍啊!”
兩人回頭一看,一個小胡子男人在與他們打招呼,有些麵生,個頭也不高。
“你是?”
那人自來熟道,“嗨,上次一起賭過幾把的兄弟,你們不記得我了,我可記得你們兩兄弟,生得體麵,年紀雖不大但是行事極為氣度,十分仰慕來著……”
兩兄弟有些狐疑,沒有什麼印象,但是人家這麼友好,他們也就接話了。
“哦,是大兄弟啊!好久不見。”
那個小胡子熱情地邀請,“走,大兄弟,天這麼冷,咱們兄弟幾人去小喝一杯。”
林大根兄弟倆有些猶豫。
兜裡沒幾個錢。
那小胡子看出他們的窘迫來,“我請客,兄弟隻管吃喝……”
“那就多謝了。”
天氣寒冷,去喝杯小熱酒,甭提多少舒服了。
來到一處小酒館裡,喝過三巡,就已經非常熟悉了,稱兄道弟,話家常了。
說到林家發生的事情,那小胡子聽得是義憤填膺。
“大根兄弟,小根兄弟,這老周家人當真是過分之至?豈有此理,把你們老林家害慘了,好生會掙錢的姑娘嫁過去,翻臉不認人,周記豆腐我最近常聽人說,可賺錢了,都是你們四姐做出來的,他們老周家理應對你們老林家感激不儘,怎生如此無禮呢?”
這話說到林大根的心坎上。
“就是啊!我四姐以前多疼我們兩兄弟的,讓她向東,她不敢向西,現在被老周家控製的像是個傀儡,唉,沒有法子,當初吃大虧了,我爹娘賣得是死契!”
小胡子也跟著歎息,“這就算是告到官府裡,也不占理了,可惜了。”
“那能怎麼辦?我們林家現在憋氣得很,我爹娘也沒有法子了。”各種法子都想儘了。
那小胡子道,“那明得不行,暗地裡也不能讓他們好過啊。”
林大根聽出點什麼意思來了,“兄弟可有什麼好的法子?幫我們林家出氣?”
那小胡子眼珠子一轉。
“有倒是有,就是有些缺德。”
林小根來了興趣,“越缺德越好,是他們老周家先缺德的,咱們隻是一報還一報……”
“那行,我這裡有點東西……”
那小胡子從腰間掏出一瓶粉末來,在兩人的耳朵邊上嘀咕幾句。
兩兄弟心領神會。
他們倆長得瘦伶,打架打不過老周家,見勢不妙就跑。
但是身手靈活啊!
借著酒,壯著膽,趁著夜色,兩兄弟家都沒有回,就朝桃花村方向而去。
那小胡子將兩兄弟目送出鎮。
走到暗處,將臉上的胡子撕了下去,臉上的黃褐色的灰也擦乾淨了,恢複成了眉清目秀的模樣。
趁沒人注意,朝龍泉書院的方向走去……
***
小啞娘聽到隔壁先是有說話聲,然後就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的寂靜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