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珍,”楊榮禮微笑著向薑彥珍兄妹揮手告彆,突然出聲叫住了正準備轉身離去的薑彥珍。
此時的陽光雖然灑落在大地上,但冬日的寒風依舊凜冽地吹刮著。
楊榮禮裹緊身上的棉衣,快步走到薑彥珍麵前說道:“我二哥過些日子就要成婚了,我們全家人都特彆高興。家裡人尤其是心悅,要我代表全家特意邀請你前去觀禮。”
說完,他滿懷期待地看著薑彥珍,眼裡閃爍著星光。
薑彥珍先是微微一愣,怎麼會邀請她去楊家觀禮呢?隨即便下意識地轉頭看向身旁的哥哥薑明賢。
卻見薑明賢一臉平靜地望著自己,他在等待著她自己決定。說心裡話,她很想去,可是祖母生著病呢!她一走,二房、三房的人又要說閒話了。
一時間,薑彥珍竟不知道該去還是不該去。
薑明賢輕聲問道:“彥珍,彆顧慮那麼多,你就說,你想去嗎?”
彥珍聽出了哥哥語氣裡帶著一絲關切,一股暖流湧上心頭。
她想了想,最後還是羞怯地點了點頭。
看到妹妹這樣,薑明賢哪裡還不明白她的心思!於是溫和地說:“那就去吧!我陪你一起去。借此機會咱們也去感謝一下心悅和楊二公子對我們的幫助;二來嘛,也能讓你放鬆放鬆。父親和祖母那裡,我去說。”
楊榮禮一聽薑明賢也要一同前往,便知道他這是同意彥珍去楊家了,他激動地說道:“薑大哥,你能去那真是太好了!有你陪著,伯父伯母也能更放心一些!”
薑明賢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轉身朝著屋內走去,他得先稟告父親母親。
彥珍看了看哥哥,回頭對楊榮禮說:“我,我也去告訴父親母親一聲。”
突如其來的驚喜讓楊榮禮一時沒有回過神來,他愣愣地點頭,看著彥珍遠去的背影,他覺得連廊下的寒風都變得溫暖又和煦起來。
待彥珍兄妹再次回來,仆人已為他們已經收拾好了出門要帶的行李。
眼看楊榮和的婚期將近,一行人不敢再有絲毫耽擱,立刻馬不停蹄地朝著楊家疾馳而去。
此時此刻的楊家已然是一片熱鬨喜慶的景象。
隻見那宅院裡到處都張燈結彩,處處洋溢著歡樂祥和的氛圍。
眾多丫鬟們忙碌地穿梭於各個角落,將楊家老宅裡裡外外仔細清掃了幾遍,不僅如此,還在門楣和廊柱之上掛滿了鮮豔的紅綢以及大紅燈籠。
香草的兩位兄長也在吳掌櫃與崔三的一路護送之下抵達了楊家。
在來的路上,他們就已經得知自家妹子即將出嫁的消息,踏進楊家大門那一刻,他們還是被楊家的陣仗震撼到了。雖然連妹妹的麵都還未曾見到,但妹妹嫁了一戶好人家,還是令他們十分高興。
懷著滿心的驚訝與歡喜,幾個人快步走進楊家的議事廳。
楊培安和李延芯夫婦二人早已端坐在上首,香草和林大娘靜靜地陪坐一旁。
此外,楊家的其他眾人也坐在廳裡翹首以待,整個會客廳內人頭攢動、好不熱鬨。
林大娘抬眼瞧見來人,整個人瞬間呆住,無數的畫麵紛至遝來,但這些畫麵卻像是被打碎的鏡子,支離破碎地閃爍著,怎麼也無法拚湊成一幅完整的景象。
心悅同樣目不轉睛地盯著來人。他們二人個子在西南地區算中等身高,比自家大哥略微矮了一點。其中一人年紀稍長,看上去與大哥的歲數相差無幾;另一人則相對年輕一些,估摸著和二哥差不多年紀。
令心悅驚訝的是,這兩個人無論從五官輪廓還是神態氣質,都與香草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怪不得吳掌櫃說他們和香草有七八分相像!
心悅注意到,那個年齡較小的男子簡直就和香草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隻是他膚色比起香草略微黝黑了一些,個頭也要比香草高一些。
香草靜靜地凝視著眼前這兩張與自己如此神似的麵孔,心中突然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淚水奪眶而出。
“征兒、恒兒!”林大娘輕聲呼喚著兩個孩子的名字,聲音微微顫抖著,似乎帶著一絲不確定和期待。
這一聲呼喊仿佛用儘了她全身的力氣,又好似承載著多年來的思念與牽掛。
“娘!”隻聽得兩聲飽含深情的回應傳來,林赴征和林赴恒兩兄弟眼眶泛紅,淚水在眼中打轉,他們快步跑到林大娘身前,雙膝跪地,緊緊地握住了林大娘的手。
一旁的心悅靜靜地注視著眼前久彆重逢的母子三人,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感慨。她能夠感受到這份親情的深厚,看到他們相擁而泣的場景,自己的眼眶也不由得濕潤了起來。
為了安撫同樣激動萬分的香草,心悅輕輕地抱住了香草的胳膊,希望通過這樣的方式讓香草稍稍平靜一些。
會客廳裡沒有了歡笑聲,安靜極了,隻聽得到幾人的啜泣聲。
過了好一會兒,母子三人才漸漸止住了哭泣,眾人的心情也稍微平複了一些。
隻見林赴征站起身來,麵向楊家眾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誠懇地說道:“承蒙諸位這些年來對我家小妹的悉心照料和陪伴,還有這段時間對我母親無微不至的關懷。此等恩情,我們林家沒齒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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