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生的太像已故的太傅千金,方芷被鄭家小姐挑中做貼身婢女,白天跟著伺候她,晚上要受她折磨淩辱。
沒人知道。
那已故的太傅千金是方芷的嫡姐。
她進府是為了複仇。
……
“啪!”
清脆的一巴掌喚醒鄭府的清晨。
“好你個方芷,讓你在這兒罰跪,你居然敢私自睡著了?!”
方芷跪直了身子。
她有些呆滯的伏在地上:“賤婢錯了,不該在罰跪的時候睡著,還望小姐息怒。”
連帶昨夜算起。
方芷已經三天三夜沒有睡覺了。
她實在是熬不住了。
鄭螢端坐上首,手裡捧著茶悠閒自得:“這聲賤婢自稱的好,本小姐就喜歡看你頂著這張臉自輕自辱。”
她咯咯一笑。
“這樣吧,你自己掌嘴三十,我就饒了你,還叫你下去歇息睡覺如何?”
“賤婢謝小姐!”
方芷毫不遲疑,磕頭後左右開弓自扇耳光,一麵扇一麵大聲道:“叫你長這麼一張不本分的臉,叫你礙了小姐的眼。”
劈裡啪啦聲中。
鄭螢笑得更開懷了。
“對對對!說的沒錯!這張臉就是不本分!”
三十巴掌下來。
方芷兩邊兒臉都紅腫不堪。
她似是感覺不到疼一般,重新伏在地上:“小姐若是還不解氣,賤婢可以劃破這張臉給小姐解氣。”
“那可不成。”鄭螢洋洋自得:“沒了這張臉,你就沒資格站在本小姐身邊了,我還沒玩兒夠呢。好了你下去吧。”
她打了個哈欠,由丫鬟扶著進了內室。
方芷掙紮著起身。
麻木的雙腿已經沒了知覺,她踉蹌幾步好懸摔倒,隻能勉強撐著牆讓自己站好。
內室傳來主仆兩人的對話聲。
“哼,看見芷兒就想起方若初那個賤人,當初叫她死的實在是太輕鬆了,她合該千刀萬剮的。”
“小姐彆生氣,她已經受了報應了,當時奴婢可是找了二十幾個乞丐進了她的牢房,叫她臨死前做了一回千人騎的爛貨。”
“還是你得本小姐的心,哈哈哈哈,隻要想想方若初的慘狀,本小姐就暢快!”
方芷渾身顫抖。
她撐著牆,死死咬住下唇,恨不得衝進去撕碎這對黑心肝的主仆。
方芷是方太傅無人知道的私生女。
她的母親是敵國戰敗的俘虜,據說是個郡主,這樣的血脈身份她沒法兒見人,因此隻能藏在方府不得見人。
嫡母對她雖然冷淡,卻從來不磋磨她,吃穿用度也沒有少過她一分半點兒。
嫡姐心疼愛護她,說等到她及笄禮後,就要說服爹爹認她做方府的義女。
方芷很期盼,她想正大光明的叫爹爹父親,想拉著嫡姐的手跟著她走出方府。
可她終究沒等到那一日。
爹爹被安上通敵賣國的罪名,皇帝判滿門抄斬,嫡母和嫡姐耗儘心血把她這個多出來的人送出了方府。
她親眼看著她的爹爹被斬首。
在亂葬崗找到殘破不堪的姐姐為她下葬。
然後化名芷兒,把自己賣給了和鄭府做生意的人牙子,處心積慮進了鄭府。
嫡母送她走前隻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