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不奇怪她的左手虎口的位置布滿著厚重的繭子,本就是拿槍的手,怎能將自己困頓在這一畝之地。
“夫人!老夫人來了。”寶兒在門口喊著。
桑冉白的思緒被拉了回來,眉心皺了皺,剛打發完兩個姨娘,又來一個老夫人。
“你就告訴老夫人,我被少帥罰了,在房裡禁足,沒有少帥的命令,我不能出房間。”
“怎麼,是不想見到我?”蔣書儀低沉的聲音從門外響起,聽得出來帶著一絲不悅。
寶兒在門外語無倫次的解釋著,不用看她的臉,桑冉白就能想到估計是漲成了豬肝色。
桑冉白趕緊解圍道:“母親,是少帥的意思,不知母親今日前來,是有何事?”
桑冉白將手槍收好,快速地起身打開了臥室的門,映入眼簾的是蔣書儀那張微怒的臉龐,烏黑的發髻梳得一絲不苟,本就長著一張嬌好的麵龐,總是黑著臉,看著確實讓人打戰。
“你堂堂當家主母,怎麼還能被傅辭給罰了禁足,實在是不像話。”
桑冉白低著頭,杵在門口,進也不是,出也不是,倒是蔣書儀徑直走進了臥室,眼角瞥了眼飄窗的位置,散落的酒瓶子,臉色微變。
“什麼時候學會喝酒了?”
一連串的問題,桑冉白不知該回答哪個,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開口:“無趣的時候,就會想著喝一些。”
蔣書儀抬起眼皮,掃了她一眼:“你的身體日日躺在藥罐子裡,還能喝酒,你是不想讓我抱孫子了嗎?”
寶兒站在一旁,心裡嘟囔著。
少帥結婚三年從未來過夫人房中,跟鬼生孩子嗎?
見桑冉白站在那裡默不作聲,蔣書儀氣不打一處來:“前幾日吩咐你的,你做了沒?”
“做了!”桑冉白回答
聽到桑冉白回答“做了”,蔣書儀原本黑著的麵容,稍微舒展開來,語氣平緩地說道:“當年,傅辭不顧我的反對,非要娶你進門做大夫人,我既然已經妥協,那你就好好將主母這個位置坐穩了,該有的體麵我自然都會給你的。”
桑冉白鬆了口氣,看來今日老夫人並不是來找她麻煩的。
“母親,我知道的!母親想要兒媳成為什麼樣子,兒媳便學著變成那樣。”桑冉白輕聲說道。
蔣書儀會心地點點頭。
這塊榆木疙瘩總算是開竅了。
“今日母親還有一事,要交代與你,你一定要辦妥當了。”蔣書儀的聲音又恢複幾分嚴肅。
“母親,你吩咐。”
“前些日,少帥來老宅找過我、”蔣書儀抬頭看了看桑冉白,意味深長,隨即繼續說道:“說要將柳雙雙,抬進府做姨娘。”
桑冉白不覺得詫異,倒是覺得情理之中的事。
“母親,我這就去安排,挑一個好日子就將人娶進門。”
見桑冉白毫無波瀾,蔣書儀的聲音瞬間提高了幾度:“我是要你去阻止柳雙雙進門!”
自己不想去做這個壞人,便將球踢給了桑冉白。
“一個戲子就能隨隨便便進督軍府,那督軍府往後的日子不得鬨翻了天嗎?”
見蔣書儀義正言辭,這不正是一個最好的時機嗎?桑冉白心底瞬間湧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嘴角噙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靨,乖巧地說道:“一切都聽母親的,我立即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