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薑碧也聽說薑濡發賣了綠草跟方媽媽。
薑碧努了努嘴,一臉幸災樂禍。
“她真是蠢,把她送給王爺,是父親的意思,母親隻是幫父親做這件事情,她如今發賣奴仆,不是打父親的臉嗎?你看著吧,等父親回來,知道了這件事情,定會狠狠收拾她的。”
薑泰昌中午回府吃飯,聽說了這件事情,果然勃然大怒“去把那個孽障叫過來!”
劉氏聞言道“老爺彆生氣,濡兒不高興,發賣兩個仆人,消了氣,也就不會埋怨老爺了。”
薑泰昌越發惱怒“她埋怨我什麼?我難道會害她?”
“是是是,老爺一心為兒女著想,這我們都知道的,但濡兒畢竟年輕,有些事情想不開,我們應該勸導她,而不是責罵她。”
薑泰昌哼道“她回了府,可見了你?”
劉氏垂了垂眼“見過了。”
“你可跟她說明白了?”
劉氏歎氣“我跟她說了,但她心裡有氣,不聽我勸,還把我罵了一頓。”
說到這裡,她拿出帕子,裝模作樣的擦了一下眼睛“她罵我是市井娼婦,手段下作。”
說著還真流了幾滴眼淚出來。
“老爺,我們都是一心一意為她,為這個家的,可她不領情就算了,還辱罵我,整個皇城,有哪家的庶女會這樣辱罵主母的,我想著她剛經曆了事情,心情不舒服,也就沒計較,可她居然還找我要一千兩銀票,說是買薑府門麵的錢,你說她……”
“什麼!”
劉氏挑撥的話還沒說完,薑泰昌已經氣的吹胡子瞪眼,差點把麵前的桌子都揭了。
他氣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把桌子拍的震天響,桌子上的碟子盤子碗啊什麼的,晃蕩的厲害。
劉氏嚇的往後麵退了一點。
薑泰昌頭頂冒煙“這個孽畜!辱罵你不說,還敢要錢!”
“劉剛!你去後院把她帶過來,我倒是要看看,她有多大的氣性!”
劉剛是薑府的管家,也是劉氏的遠房親戚,他會辦差,很得薑泰昌的器重,又有劉氏撐腰,他在薑府很有威望。
劉剛應是,去了後院。
……
薑濡中午在自己院子裡吃飯,她發賣了方媽媽跟綠草後,也沒提拔任何丫環和媽媽。
這彩瀾院裡的仆人,說是伺候她的,其實都是劉氏的人,她一個也不相信。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說話做事,都很小心。
薑濡倒也可以花費些時間跟精力或是錢財,來培養自己的心腹,但她覺得沒必要。
一來她如果動靜太大,會讓劉氏多想。
二來她一個庶女出嫁,能帶的仆人有限,既不能全部帶走,又為什麼要花時間精力金錢去培養?
三來她也確實是想討好劉氏的,所以用劉氏的下人,讓她放心。
雖然如今跟劉氏撕破了臉,但因為她當了攝政王的女人,劉氏也不敢虐待她。
中午送到彩瀾院裡的夥食,還是不錯的。
當然了,劉氏是個極聰明的人,她不會在這種明眼的事情上苛待人,落得刻薄惡毒的名聲。
剛吃完一碗飯,前院的劉管家過來了,說薑泰昌要見她。
薑濡擦乾淨嘴角,帶上紫藤跟朱瑞去了。
劉剛掃一眼朱瑞,覺得這一次老爺的火氣,可能發作不了了。
薑濡回來後直接去找了劉氏,後來就回了她自己的院子,劉剛沒見到她,也不知道她帶了誰回來。
這一看,覺得事情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