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煙,我是聽到他們的對話,知道你被綁架,才一路找過來……”藺夜闌慌亂解釋。
屋內的兩名綁匪已經被段翊辰綁起來,荒郊野地,無人能救他。
夏夢煙扯扯嘴角,譏諷一笑:“平安侯好大的本事,這麼快找過來。”
“夢煙,你相信我,這一切都是段翊辰的陰謀,啊……”藺夜闌的話還未說完,夏夢煙一巴掌甩過去。
“藺夜闌,我肚子裡可是你的孩子,你居然敢派人毀我名節。”夏夢煙根本不想聽對方的解釋,不如直接動手來的痛快,“孩子出生後,知道她的母親曾被人羞辱過,你讓他在人前如何自處。”
藺夜闌身子一顫,眼睛看向彆處:“我,我沒有。”
“不需要你承認。”無恥的人總有千百個理由替自己辯駁,夏夢煙膩了,“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誰告訴你我的行蹤。”
她去酒樓是臨時起意,而綁匪卻穿著書生的衣服,很快找到自己,可見還有人幫藺夜闌。
“說。”段翊辰手中的匕首飛快旋轉,仿佛下一秒就要飛出去。
藺夜闌感覺傷口越來越疼,再不醫治怕是真的會跛。
今日之事,夏夢煙有所防備,注定失敗,還不如趁機將自己摘出去。
權衡利弊,他佯裝無助的看向夏夢煙:“是夏興岩,他私下找到我,說有法子能讓我們複婚。我就信了他,自始至終我都沒想過傷害你和孩子。”
夏興岩確實和他見麵,兩人也談起複婚的事情,對方還暗中幫他盯著夏夢煙。
夏興岩背鍋,不虧。
夏夢煙看著那張曾經無比喜歡的臉,心裡抑製不住的抽搐。
她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
孩子有這種醃臢的父親,是她的錯。
夏夢煙轉頭,手落在腹部,語氣平淡的像是沒有生命的雜草:“將他們打暈,扒光扔去官道。”
“不行,夏夢煙,你不能這麼恨,我可是孩子的父親。”藺夜闌聽到扒光,臉色大變。
他是戰功赫赫的平安侯,被扒光躺在官道上,名聲就毀了。
夏夢煙側目,唇角扯出一抹笑:“與我何乾。”
說完,無視身後的求饒聲,快速回到官道。
一刻鐘後,段翊辰回到她身邊:“事情已經辦妥,我送你回去。”
“不必。”夏夢煙沒有回頭,此時此刻,她不想看到任何人,“今日多謝段世子,這份恩情,我記下。”
“夏夢煙,你非要這麼生疏嗎?”段翊辰忍了一晚上的委屈,在這一刻,終於爆發,“銀子的事情是我的錯,你就不能相信我,等我一年。”
夏夢煙望著眼前的管道,兩側鬱鬱蔥蔥,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仿佛歡迎回家的人。
可惜,這裡麵沒有她。
“段翊辰,雁過尚且留痕,你為什麼覺得,傷害我就沒有反噬?不信任,就是不信任,不必找理由。
你被威脅也罷,無可奈何也好,都與我無關。
日後見麵,點頭即可。”
“夏夢煙。”段翊辰感覺心口像是被人撕開,疼得他說不出話來,“好,真好。”
既然她執意如此,他成全。
夏夢煙不敢回頭,怕對方看到她的軟弱。
就這樣,麻木地朝彆院走。
夏家的京郊彆院離這裡不遠,春月接到消息,早早過來等候,看到夏夢煙,飛奔過去:“大小姐,您有沒有受傷?”
話落,不等夏夢煙開口,春月便看到她的手腕,忍不住哭出聲:“怎麼傷的這麼重,奴婢該死,請大小姐責罰。”
夏夢煙搖頭,努力扯出一抹笑:“我沒事。”
暗中跟過來的段翊辰,看著她安全回府,臉上的擔心褪去幾分。轉身之際,眸底染上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