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飯菜都是你讓獄卒特意準備的?”
霍瑛姿沒聽錯對方咬牙切齒的情緒,以為藺夜闌突然被抓心情不好:“自然,雖然費了不少麻煩,可為了夜闌哥哥值得的。”
藺夜闌在陰影的掩蓋下勾起一抹冷意,心裡最後一絲情義徹底消散。
他何嘗不知,霍瑛姿一直利用他。
不管是在鎮北關還是回京,他自認對得起霍瑛姿。
卻沒想到,自己中毒,非霍元帥暗中下手,而是霍瑛姿。
這個事實,如一巴掌打的他臉疼。
“我謝謝你。”
霍瑛姿一愣,此時察覺到對方的情緒有些不同,惶恐不安問道:“夜闌哥哥可是怪我沒救你出來?”
“沒有,我以為陛下會看在霍家的麵上,不予追究。”藺夜闌收斂心中的情緒,試探地問道,“我被冤枉入獄,一時半刻無法離開。你孤身在京城我不放心,不如你寫封信給元帥,讓他派幾個人來京城保護你。”
霍瑛姿聞言,攥緊帕子:“不必了,京城很安全。夜闌哥哥莫不是忘了,我也會武功。”
“是嗎?我倒是忘了。”藺夜闌冷冷勾唇,霍瑛姿的武功都是耍花腔,真打起來,沒兩招就敗了。
她在京城有恃無恐,怕是自己猜對了。
霍元帥暗中派人入京。
他真是蠢,這麼久了才看清楚霍瑛姿。
霍瑛姿感覺藺夜闌怪怪的,卻說不出哪裡不對:“夜闌哥哥,你叫我來,是有什麼事情交代嗎?”
這裡味道太難聞,她隻想儘快離開。
殊不知她嫌棄的表情全部落入藺夜闌眼中。
他心裡泛起寒意,他這麼多年的付出,居然換不來他半分關心,好,真好,既然如此,彆怪他不客氣。
“大理寺卿詢問我原因,我打算把你拉出來。夏夢煙早與你有嫌隙,若說你是指使,陛下會看在霍家的麵上小懲大誡,過段時間,眾人便忘了。”
霍瑛姿聞言,脫口而出:“憑什麼。”
話出口,她發現沒控製好情緒,忙解釋:“我的意思是,霍家剛被陛下查,這時候推到我身上,夜闌哥哥未必能逃脫。
我隻是怕自己也進來,沒人照顧侯府。”
藺夜闌從陰影中緩緩走出來,俊逸的臉上布滿灰塵:“這件事本就與你有關,難道不是你告訴我,隻要夏大人落馬,夏夢煙沒有依靠,就會和我複婚。”
霍瑛姿警惕掃了眼四周,確定沒有衙役,收起臉上柔弱:“這些都是你的猜測,是你心不甘,想要拿回一切,我隻是提醒你而已,怎麼能是我的錯。”
藺夜闌仿佛沒有察覺對方的變化,繼續一瘸一拐往前走,直到離門口一步距離:“你剛剛才說,願意救我。現在有辦法,你卻反悔了。
我在鎮北關對你鞍前馬後,你的功勞有一半多都是我的,現在我讓你還,都是你應該的。”
“夜闌哥哥,是不是有人逼你,或者發生什麼事情?”霍瑛姿努力壓製不耐,不到最後她不想暴露自己。
“你隻說願意還是不願意?”藺夜闌最後的耐心要磨儘,語氣不負往日的溫柔。
霍瑛姿見對方冥頑不靈,身上的偽裝一點一點撤去:“是你不甘心被夏夢煙拋棄,我隻是好心安慰你,沒想到你卻記恨上我。”
“霍瑛姿,若不是你挑撥離間,我怎麼會衝動。”藺夜闌猛的上前。
霍瑛姿嚇得退後。
“你不救我,那就彆怪我把鎮北關的事情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