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芙咬緊唇瓣,神色一怔。
“我..我...“
解釋的話還沒有說完,酋廿就已經起身,冷冰冰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讓被人能看出來的算計就不叫算計了,既然想算計彆人那就聰明一點,不要到時候連自己的都賠進去。”
阮芙沒有說話,低著頭的身子微微發抖。
酋廿心頭一顫,正思索自己說話是不是太重了,剛想上千解釋一下。
阮芙就仰起了頭,晶瑩的淚珠不停在眼眶中打轉,隨著她略顯急切的呼吸,每次眨眼就跟斷了線似的掉下來。
她的唇瓣已經被咬的有些發白,目光卻始終緊盯著他。
“我知道我和你們都不一樣,阮凝是聖雌又擁有天生孕體,從出生起就是被人敬仰的存在,而你是族巫,是整個兔族尊敬的對象。”
“我不過是一個沒有生育力的廢雌,我隻是想活的好一點,想算計怎麼了?難不成命運這樣規定我就得全盤受著,任人欺負嗎?”
她聲音尖利,像是要把多年的委屈在此刻傾瀉個乾淨。
那每一個字都重重的落在了酋廿的心上,他隻覺得嘴唇有點發乾,下意識伸出手想要給她擦眼淚。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
手剛伸出去,就連同沒有說完的話,一同被阮芙打斷。
她胡亂的擦了把眼淚,眼中生出的紅意無法隱藏。
阮芙倔強的直視著他,譏誚道,“族巫大人放心,我以後都不會在麻煩你了,你也不用在擔心我會算計了。”
話音一落,她轉身跑了出去。
等酋廿追出去的時候,外麵已經不見阮芙的身影。
他愣在原地,一陣寒風吹來不知怎麼他想到阮芙滑落的淚水。
隻覺得心口有點發澀。
於此同時,阮芙躲在酋廿洞穴外不遠處的大樹後觀察著他,見他追出來一副悵然所失的樣子,勾起唇角。
“看來眼淚還是有點用。”
她伸手擦掉眼角的淚水,深吸一口氣朝著阮凝的洞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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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凝的洞穴裡今天格外熱鬨,來了很多雌性圍在一起熱情的幫阮凝準備著東西,言語中都是羨慕。
“阮凝,真羨慕你可以跟龍族他們一起去獵獸,要知道龍族的雄性我們平時根本見不上。”
“我聽說他們的雄性都長得格外帥氣,尤其是未來族長玄淩更是被眾多雌性稱為一見誤終生啊。”
阮凝勾起唇角不以為然,“哪有你們說的那麼誇張,不就是一個普通的雄性.”
“是啊,我們阮凝可是聖雌,想要什麼樣的雄性沒有。彆說龍族了,就是其餘幾族的族長說不定都上趕著做我們阮凝的獸夫。”
阮凝擺擺手,唇邊的笑意卻怎麼也壓不下。
她環視著幫忙收拾包裹的幾個雌性,視線突然落在一旁不怎麼的說話的古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