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輕手輕腳地踏入更衣室,小心翼翼地解開繁複的衣裙,換上了為這場馬球比賽精心準備的專用騎裝。
那是一套鵝黃色的勁裝,顏色清新而明媚,如同初春裡最耀眼的陽光,瞬間點亮了整個空間。
布料緊貼肌膚,勾勒出她修長而有力的身姿,既展現了女性的柔美,又不失英姿颯爽的韻味。
她緩緩走出更衣室,每一步都踏著堅定的節奏,仿佛是在向世人宣告,她,沈禾,已準備好在這場馬球比賽中大放異彩。
她回到會場,遠遠就看見沈嬌和安寧郡主站在一起,似乎在等著她。
安寧郡主身著一襲如火般熾熱的騎裝,那絢爛的色彩將她本就嬌美的容顏映襯得更加明麗奪目,恰似晨曦中最耀眼的一抹霞光。
她在京城之中,以精湛的馬球技藝聞名遐邇,是眾人公認的馬球場上巾幗不讓須眉的高手。
沈禾輕輕挑起黛眉,嘴角勾起一抹不以為然的淺笑,回應道:“我哪敢有意見,安寧郡主的金枝玉葉,與我們同伍,隻盼郡主莫要嫌棄我等粗鄙,傷了您那嬌貴的身子便是。”
安寧郡主聞言,鼻腔中發出一聲清冷而高傲的輕哼:“怕?哼,真是天大的笑話!本郡主豈會懼你分毫?”
薛逸飛遙遙一望,便見沈禾換上了颯爽的馬術裝扮,仿佛即將馳騁於馬場之上,英姿勃發。他的視線不經意間掠過一旁的沈嬌與安寧郡主,心中頓時明了了幾分,隨即加快了步伐,朝她們行來。
“阿禾,我與你並肩作戰。”薛逸飛的話語中帶著溫潤如玉的笑意,而那望向沈嬌的目光裡,卻隱含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激將之意。
安寧郡主聞言,不禁提高了嗓音,帶著幾分嬌嗔與不滿:“薛逸飛,你這提議可不太厚道哦。你身為男兒,與我們女子同組,豈不是有些以大欺小了?”
薛逸飛眼神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毫不退讓地道:“安寧郡主,您大可再尋一位助手,於我而言,不過是多添一份熱鬨,我絕不畏懼!”
安寧郡主看了一眼自己坐席旁的三皇子蕭景壬與四皇子簫景宸,拉上沈嬌便往坐席方向去,站到皇子的坐席前:“三哥四哥,咱們一起!”
簫景宸早便技癢,奈何場上的人忌憚他四皇子的身份,並未前來相邀,毫不猶豫便答應下來。
沈嬌媚眼看向蕭景壬:“三殿下便一起吧,早便聽聞三殿下馬術一絕,如今便讓我們見識一下。”
蕭景壬有些猶豫地看向沈禾,見沈禾正與薛逸飛聊得不亦樂乎,心中竟有些不是滋味:“好!安寧妹妹與沈二姑娘既然這樣說,咱們便比上一比!”
薛逸飛見安寧拉了兩人前來,二比四的確有些難度,正犯愁時,陳隨心一身騎馬裝跑到沈禾二人身邊:“阿禾,怎麼能忘了我。”
陳隨心,平日裡如同靜水深流,不顯山露水,卻在換上那襲英姿颯爽的騎馬裝時,瞬間綻放出難以言喻的英氣,令人眼前一亮。
蕭景遲遠遠看著,嘴角露出一抹不經意的微笑,走到長公主身邊:“姑姑,景遲也想去玩。”
長公主拉著蕭景遲:“景遲乖,哥哥們不是去玩,是去比賽。”
“不嘛不嘛,景遲也想玩,母妃教過景遲騎馬,景遲會騎馬!姑姑!哥哥們都去了,景遲也想去!”
“好,那景遲便去吧。”長公主吩咐身邊的宮人,讓她帶蕭景遲過去,擔憂薛逸飛幾人不願蕭景遲加入。
“姐姐,我也要加入你們的隊伍。”蕭景遲開心的走過來,“我這就去換衣裳。”
說完又愉快的跑開。
“這……”沈禾幾人尬尷地看著蕭景遲離開的背影。
留下的宮人見沈禾一臉尷尬,笑道:“薛公子,沈姑娘,長公主讓奴婢來告訴各位,馬會不過是圖個開心,至於比賽結果並不重要,請務必讓六殿下玩得高興。”
有長公主這般交代,幾人自然不好多說什麼,隻好應下。
沈嬌與安寧郡主偷偷笑著,蕭景遲這個癡兒,不給添亂便不錯了。
此時一名小廝牽著一匹棗紅色的駿馬走到沈禾麵前,安寧郡主笑道:“沈姑娘,你的馬我讓人備好了。這匹‘赤焰’可是我特地從宮中帶來的,性子溫順又跑得快,最適合姑娘這樣的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