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前。
沈禾,嚴青義,蕭景遲三人收到陳楚川的邀約,於越香樓相聚。
陳楚川開門見山:“因著嚴大公子之事當時是三位在場,所以想著此事還是要與三位交代一下進展。”
嚴青義聞言,輕輕向前俯身等著陳楚川接下來的話,沈禾似心中早有丘壑,並未過多反應,蕭景遲則是瞧著那越香樓的餐具玩得不亦樂乎。
“前些日子易安在刑部畏罪自殺了。”陳楚川冷靜地說。
“什麼?”嚴青義不可置信!
沈禾淡淡的點了點頭。
早便想到,若是易安進了刑部,結果定是如此。
陳楚川繼續說:“而後,我們根據易安接觸過的人員進一步進行跟進,卻發現無論我們查到哪,似乎總有人快我們一步,搶先將線索掩蓋。前日,刑部張尚書親自前來要了案卷,並調遣了我手下差這件案子的幾個人。昨日已蓋棺定論,嚴大公子是被易安所殺,易安畏罪自儘,已進行了結案!”
“憑什麼?刑部做事這麼草草了事?”嚴青義激動的站了起來。
沈禾將嚴青義拉著坐下:“你冷靜些!”
“你叫我如何冷靜?”
此時越香樓的小二們陸續將酒菜上齊,除蕭景遲外其他人都並無心思用菜。
沈禾給蕭景遲夾了些吃食,邊說:“你難道不奇怪,為什麼刑部尚書突然管起這件案子了嗎?”
一句話平息了嚴青義的衝動,嚴青義思索片刻:“是啊,為什麼?”
抬頭迎上沈禾頗有深意的目光,反應過來:“是因為嚴青宇?他搭上了刑部尚書?”
陳楚川讚賞地看向沈禾:“看來沈姑娘早有猜測了。”
沈禾想著前世這個張庭一直為蕭景壬做事,在蕭景壬坐上至尊之位後,也一直在被重用著。
沈禾不置一詞:“隻怕搭上刑部尚書的不是嚴青宇,而是三殿下蕭景壬吧。”
陳楚川拿起筷子吃了一口:“沈姑娘看光毒辣啊。我們的人發現,張尚書想走三殿下的門路已經許久,這次三殿下開了口,張尚書第二日便將案卷遞交上去了。”
嚴青義片刻後反應過來:“嚴青宇是三殿下的人?”
陳楚川點了點頭:“如今看來,正是。所以要殺你的人不是嚴青宇,是三殿下。”
嚴青義皺眉道:“我沒有得罪過三殿下,這是為何?”
陳楚川給嚴青義倒了杯茶:“聽聞三公子先前在查閩南貢船被劫一案?”
“是,可這兩件事有什麼關係?”
“三公子似乎已經通過當日運河擺渡人的線索查到了趙家。”
嚴青義依舊一臉不明所以:“是,可這兩件事有什麼關係。”
沈禾給一直在吃的蕭景遲倒了杯水:“景遲,慢些。當今皇後趙語凝是趙家嫡女。”
嚴青義繼續搖頭。
陳楚川則是饒有興味地看著沈禾,等待沈禾繼續說下去。
從前隻聽說沈家大姑娘性格嬌縱,聰慧有餘穩重不足,最重要的是曾經她與三殿下的韻事可謂京城中無人不知,如今怎麼覺得是站在三殿下的對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