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不是咱們幾人非要如此對你,實在是沒法子,大姑娘你自求多福吧!”說著,其中一人要將沈禾手上纏著的麻繩取下。
另一人忙攔住:“你忘了大娘子怎麼交代的了,不能給她鬆綁!”
“可是這大晚上的,大姑娘一個人,若遇什麼危險,她手又綁著,可怎麼好啊?”
“唉……這也不是咱們能參與的,怪就怪這大宅子裡,容不得兩個嫡女吧。”
“這……”這人瞧著沈禾,片刻搖了搖頭,不忍再去看沈禾的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將沈禾拉下馬車,一人不再多管轉身上馬。
另一人瞧了瞧,從腰間取下一個小小的匕首,交到沈禾被捆住的手上:“對不起大姑娘,我也隻能為你做這些。您……唉……自求多福吧。”
說罷,一臉不忍地回頭也上了馬車。
沈禾看著馬車遠去的影子,揚起一陣塵沙。
“咳咳……”
沈禾奮力掙紮,終於從嘴裡扯下了那塊令人窒息的破布,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濃重的塵土氣息,嗆得她連連咳嗽。
她緩緩抬起頭,目光在四周掃視,這是一條極陌生的街道。
沈禾心中頓時明了,這裡絕非沈府附近。
那個單氏老婦,即便是膽大包天,若沒有祖母的默許,也絕不敢如此放肆地將她擄至此處。
今夜,沈府是回不去了。
沈禾無奈地苦笑一聲,心中明白,此刻的自己,怨天尤人隻會徒增煩惱。
她低下頭,目光落在手中緊握的小匕首上。這把匕首雖小巧,但在這種危急關頭,卻也成了她唯一的依靠和慰藉。
於是,沈禾握緊匕首,小心翼翼地嘗試用它劃開束縛著手腕的麻繩。
“喲,這是哪來的美人兒啊?”
幾個流裡流氣的混混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將沈禾圍在中間。
沈禾瞬間警覺起來,想起沈嬌的心聲【毀了她……】
夜色已深,街道空曠無人,卻在這不合時宜的時刻,幾道身影突兀地闖入,這必然是沈嬌設下的局!
“嘖嘖,瞧瞧這肌膚,細膩得仿佛能掐出水來,定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吧。”一個滿臉橫肉、眼神狡黠的混混伸手欲觸碰沈禾的臉頰。
沈禾反應迅捷,猛地一側頭,靈巧地避開眼中閃爍著不容侵犯的怒火。
“放肆!滾遠點!”她厲聲喝斥,手中捆綁麻繩的動作因憤怒而更加急促有力。
“喲嗬,性子還挺烈,我喜歡!”另一個混混見狀,非但不懼,反而嬉皮笑臉地湊近,言語間滿是輕浮與挑戰。
"美人兒,跟哥幾個走吧,保管叫你享儘榮華富貴,滋味無窮。"為首的那名混混,眼中閃爍著淫穢的光芒,肆無忌憚地打量著麵前的沈禾。
沈禾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厭惡:“你們,彆靠近我!”
"哈哈,瞧這小美人兒,越是抗拒,咱們就越是熱血沸騰啊!"混混們聞言,更是得意非凡,一步步逼近,臉上掛滿了猥瑣而又貪婪的笑容。
沈禾緊咬著牙關,一步步緩緩後退,心中暗自盤算著對策。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手中的麻繩竟悄然鬆開。
她眼疾手快,猛地一揚,將解脫的麻繩甩向那正得意洋洋的混混臉上,趁著對方一愣神的功夫,轉身如離弦之箭般飛奔而去。
她不敢貿然回首望向那些尾隨的混混,隻是匆匆掃視著兩側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