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現在咱們已出?河,正在入海!”
趙婉兮聞言立刻起身。
“細作傳了消息出去,來殺我們的,絕不止昨夜幾個水賊那般簡單,傳令下去,全體戒備!”
白鷹在空中盤旋數圈,看清了商船駛出河道入了大海,啾啾幾聲後,返身向北飛去。
*
永明城的港口,一艘戰船正在收錨。
巨大的戰船甲板上,陽光正好。
秦剛哼著小曲,抱著剛剛落在他身邊的白鷹,逍遙又自在,腳步都更加輕快。
山中無元熠,秦剛當大王。
他在甲板上放了張躺椅,剛躺下小憩,就發覺臉上投下一片陰影。
定睛一看,不是彆人,竟是他的主子!
“將軍您不說不來了嗎?”秦剛急忙站起身,垮著臉問。
元熠站在船頭,抓著白鷹,不知道在跟它較什麼勁。
程儒撐著傘走過來,很自然的‘雀占鳩巢’躺在秦剛的躺椅上。
調侃道:“你們一個個的也不知道好好保養,馬上回京,都黑著臉,怎麼討小娘子歡心?”
“程軍師,你怎麼也來了?”
“還不是你家將軍一點都不擔心小公主,也沒有嫌棄你不靠譜,都怪我太想我家老爺子,才非要鬨著來這裡的!”
秦剛聽著他酸溜溜的反語,疑惑道:“你們怎麼騙過陛下的?”
“怎麼能叫騙呢?我們明明身負聖意,前來支援啊!”
秦剛一驚,握緊挎刀,猛地左瞧右看:“難道水師這邊也有戰事了?”
程儒將傘塞進秦剛手中,命他撐傘,自己則開始往臉上貼黃瓜。
邊貼邊說:“現在梁國求和還來不及,哪裡敢起戰事!”
元熠見他如此做派,將他臉上的黃瓜片扒開,順勢將白鷹丟在程儒懷裡:“趕緊問問南安使團到底走的哪條路?”
程儒也不惱,抱著白鷹開始說些奇奇怪怪的話。
元熠給秦剛解釋來龍去脈。
秦剛走後,程儒便給程國公去了書信。
第二天,皇帝的禦案上,便躺著一封程國公八百裡加急的軍報。
‘永明城向南二百裡,有不明身份的船隻出現。
身手矯健船速極快,懷疑是梁國海軍侵擾近海。
然海麵遼闊,兵多將少,特請皇上加派軍官支援。’
元熠說:“梁皇遲遲不給和談答複,海上又出這種事情,陛下氣的當時就下旨,令我和程儒來此處支援。”
?河入海口處,恰好處於綏遠國和梁國海上交界處。
近日又因為對趙婉兮的刺殺任務,船隻調遣頻繁,難免有些船越過了綏遠的警戒線,程國公便以此做文章。
如果出動的是梁國水軍,越了綏遠領海,那綏遠出兵天經地義。
如果是梁國水賊不小心越過了領海,那綏遠幫他們剿匪也算是人情。
元熠覺得,這封軍報倒也不算欺君。
秦剛被元熠這些話,驚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一旁的程儒叫道:“白鷹說,他們從?河入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