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久久地看著他,望著這張讓自己沉醉又沉迷,一發不可收拾瘋狂暗戀了這麼多年的臉,她最終搖頭輕歎:“不用,我隻是想當個外科醫生,又不是院長。”
“那等我好些了,你就回來上班。”他說。
葉然點點頭,欣然應下。
可是當時她就知道,以陸凜深的情況,想要完全恢複健康,真的太難了。
本以為是遙遙無期的事,居然被他的意誌力衝破。
最終他恢複了健康。
但他卻不允許她恢複屬於自己的工作。
諷刺的簡直讓葉然都笑不出來,隻覺得滿腔憤怒滔天,她真想直接衝去陸氏,抓著陸凜深的衣領,問他到底還想要她怎麼樣?!
把她毀到什麼程度,他陸凜深才能甘心!
但葉然還不能去……第一次看清楚了陸凜深的為人,也體會到了他的狠心絕情,她清醒的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根本鬥不過他,也說不過他。
一頓發泄,一頓爭吵,根本無濟於事。
陸凜深不會收回誠意,就算破天荒地收回了,這種通過吵鬨,類似施舍的換回工作,也不是葉然真正想要的。
她要的,是名正言順。
是通過她自己的努力,一步步打拚換來的所有。
再說了,她現在心力交瘁,也不想再和陸凜深有什麼牽扯糾纏,冷靜期還有半個月,再熬熬,等和他徹底沒了關係,她才能開始真正的新生活。
另一邊,某高爾夫球場的綠茵場。
陸凜深閒庭信步地咬著一根煙,手中把玩著剛選的球杆,身後跟著亦步亦趨的靳凡和湯穎。
不是陪客戶組局,而是客戶陪著陸凜深打球。
但客戶手氣不好,所談的項目也有瑕疵,被陸凜深指點一二後,客戶也等於被打發了。
陸凜深難得有興致,還想再打會兒球再走。
靳凡也選了球杆,準備陪老板玩會兒,但卻看著他接了個電話,然後本就陰晴難辨的臉,瞬間肉眼可見的沉了下來。
“陸總?”靳凡不知所以,就試探性地喚了聲。
陸凜深隔了會兒才低低地“嗯”了聲,將手中球杆扔給了湯穎,示意靳凡先打,他思忖著什麼,片刻後才說:“去準備些醫學方麵考研的資料。”
靳凡揮舞手臂,正準備大展身手,忽然聞言動作猛地一頓。
他納悶又好奇的腦中冒出幾個問號。
陸凜深也沒看他,就又道:“資料要準備,相關的資深教授也要聯係幾個,然後你編個理由,讓他們想辦法去聯係她。”
靳凡頭上的問號又多了幾個。
她?
他暗自琢磨了兩秒,當即就道:“是太太嗎?陸總,您授意不讓她繼續上班,但卻想讓她去考個研,這……是您本來的意思,還是……”
臨時起意?
不管是哪種,是不是都有點太傷害葉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