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一路正軍的精銳,哪怕武平軍第一猛安要差一些,也算十分棘手了。
當然,如果靖難大軍全軍抵達,修整兩日之後,以五千人攻過去,這幾百金軍再能打也是抓瞎。
但關鍵就是,金軍主力也在急速趕來,大家的腳程都是差不多的,靖難大軍抵達的時候,金軍主力基本上也就要到了。
若非如此,劉淮也不至於著急忙慌的帶著精騎,憑著一路掉隊與非戰鬥減員也要抵達采石參戰了。
劉淮思量了片刻,放過了韓成棟,用瓜錘指向了第四名俘虜:“你是女真人?”
第四名辮發俘虜恭敬點頭:“稟太尉,是的。”
“叫什麼?”
“撒合輦。”
“你們在渡口有多少人?何人統軍?”
“……一千二百人在東采石,行軍猛安喚作阿裡刮。”撒合輦老實作答。
“其餘部眾呢?”劉淮聽出了撒合輦語氣中的遲疑,直接冷聲詢問。
“江心洲上還守著一個謀克,在大江西岸浮橋還有一個謀克看守浮橋西端……”
撒合輦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陣不似人聲的慘叫打斷了。
劉淮舉起瓜錘如雨點般砸在了韓成棟身上:“不老實是吧!還他娘的敢隱瞞,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韓成棟猶如觸電一般,在錘頭之下劇烈慘叫抽搐起來,一開始還隨著瓜錘落下而掙紮扭動,到了最後隻是在錘頭落到身上時才反射性的抽搐一下。
很快,喚作韓成棟的金軍就沒了聲息。
劉淮拎著瓜錘,猶如辛勤耕地除草的農民一般,一錘一錘將對方砸成了破麻袋。
“啊!!!啊!!!”目睹這一切的撒合輦發出如野獸般的慘叫,而另一名俘虜嘴依舊被麻繩勒著,隻能從嗓子中發出嗬嗬的聲音,隻是褲子顏色迅速變深。
劉淮起身,喘了兩口粗氣,指著兩名俘虜揮了揮手:“將他們兩人分開,我要單獨詢問。”
在圍觀了劉淮的狠辣手段後,兩名金軍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有問必答,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就差把阿裡刮底褲賣出來了。
這些小兵知道的比較有限,但對劉淮來說,已經是足夠了。
“虞舍人,時統製,你們還有什麼要問的嗎?”劉淮扭過頭來,向一直冷眼旁觀的兩人詢問。
虞允文搖頭,雖然他依舊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但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的笑容有些僵硬。
劉淮對站在俘虜身後的軍士做了個劃脖子的動作,下一刻,兩名金軍俘虜就被割斷了喉嚨。
現在形勢已經很明了了。
如果不想過早的與金國主力部隊決戰,那麼劉淮就得在這兩天之內,憑借手中微薄的本錢去解決守著浮橋的武平軍第一猛安。
在兩天之內,能抵達的靖難大軍兵馬隻有飛虎軍五百精騎而已,莫說劉淮舍不得用他們攻堅,就算豁出去了,飛虎軍也不是來了就能打硬仗,也得需要休整歇息些時間,才能上陣殺敵。
時間過於緊張了一些,隻能先看看聚集在大江以東的淮西潰軍是什麼情況了。
但願還堪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