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沅君提出,讓洛珠瑪留在宮裡,朱炫同意了。/br大晚上的,外麵又很冷,再出宮回去,不太合適,再說了洛珠瑪一個人留在莊園裡麵,孤零零的也不好。/br儘管納佤也還在,但一個大男人,也不方便做什麼。/br還是留在宮裡好。/br“多謝殿下!”/br洛珠瑪得知可以留下來,感激地說道。/br他們對自己都很關心,一開始的緊張,早就被丟到一邊,逐漸地接受了和朱炫的關係,也融入到朱炫的妃子當中。/br以後留在大明,真的很不錯。/br唯一的遺憾和可惜,大概是無法回去了。/br作為來和親的公主,回不回去都沒所謂,將來隻要在大明過得好,能換回和平,那就足夠了。/br“客氣了!”/br朱炫笑了笑道:“你們相處得怎麼樣?”/br岑花笑道:“我們當然相處得很好,以後是一家人了。”/br“是啊!”/br鐵秀英附和道:“我們一家人,在一起開開心心,那是最好了,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成親?”/br聽到還要成親,在以前洛珠瑪還覺得是件很遙遠的事情,現在看來,近在眼前了。/br“這個要看禮部的安排,不是我能說了算的。”/br朱炫也很想自己說了算,但是他這個身份,無論做什麼,必須遵循一個“禮”字,脫離了這個禮,那些大臣不得瘋狂了?/br特彆是孔公鑒,作為孔家的人,一定會煩著朱炫,三天兩頭就來一次彈劾等等。/br“我也不心急。”/br洛珠瑪微微搖頭,覺得這樣已經很好了。/br沐沅君笑道:“洛珠瑪說不心急,其實心裡早就很期待了,隻是不好意思說出來。”/br洛珠瑪害羞地低下頭。/br作為來自吐蕃的公主,她本該比較放得開才對,也許是來大明的時間長了,經常接受那些宮廷禮儀的知識,變得容易靦腆和害羞。/br朱炫說道:“今天晚上,沅君就不回去了,一起留在東宮,文珪睡著了嗎?”/br“睡著了。”/br沐沅君點頭道:“這孩子,開心了一個晚上,已經累了,不過我們留下來,殿下不會再被彈劾吧?”/br朱炫沒所謂道:“彆管他們了,讓你們都回去,晚上孤零零的怎麼辦?留下來了,我才可以陪著你們。”/br徐妙錦感到幸福道:“殿下真好!”/br朱炫碰了碰她的小鼻子,笑道:“我也隻對你們好,安排收拾一下,快去休息,時間不早了。”/br“好!”/br她們齊聲說道。/br對於第一次留在宮裡的洛珠瑪而言,感到挺新奇的,再看到他們相處得那麼簡單,進而想到自己的未來。/br滿心期待。/br不再抗拒嫁入皇宮。/br——/br臨洮。/br這裡的大雪,還在繼續下。/br季文靖的馬市還沒能建設起來,因為太冷了,下的雪也太厲害,沒辦法動工,不由得吐槽道:“早知道,我就不要聽殿下的話,彆來那麼快,現在可好……快冷死我了。”/br除了冷,他們什麼都做不了。/br在臨洮麵對風雪,很浪費時間。/br“太心急了!”/br季文靖又吐槽說道。/br藍玉把在臨洮的所有人,全部聚集起來,圍著坐在篝火邊上,一邊烤火取暖,一邊用壓力鍋燉點東西吃。/br或者燒烤。/br聞言,李景隆說道:“殿下讓你儘快,就是想讓你和我們一起,吹一吹寒風,好磨礪你的意誌。”/br季文靖笑了笑,不再回應這句話。/br藍玉撕咬了一口羊肉,咀嚼了幾口,道:“他娘的,最近我們一直在吃吐蕃的羊肉,吃的多了,覺得吃肉都很沒有滋味。”/br“可不是呢!”/br柯天寧把吃剩下的羊骨,丟到火堆之中,道:“吃的羊多了,我他娘的身上還有一股羊膻味,覺得自己都快成了羊。”/br此話一出,他們都笑了。/br笑得還有點開心。/br李景隆伸手在火光之前烘烤了一會道:“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啊?”/br他可待不下去,也不想再待了。/br盛庸說道:“行軍打仗,就是這樣了,當年藍大將軍摸魚兒一戰,環境比現在更惡劣,還是能把韃靼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我們現在的環境還算好了,曹國公就不要再想那麼多。”/br藍玉附和道:“可不是呢!”/br李景隆:“……”/br算了,關於藍玉的事情,他決定不參與討論。/br另外,他還發現一個問題。/br藍玉最近貌似一直針對自己,但是也有一種說教的感覺。/br他自信,還不需要藍玉來教。/br卻沒想到過,自己在藍玉的教導之下,變得不一樣了,隻是變化不是很大,又是潛移默化的改變,他沒能察覺。/br耿璿說道:“打仗,就是要吃苦,我們以前沒怎麼吃過苦,多謝藍大將軍,教了我們這麼多東西。”/br言畢,他端起酒杯,給藍玉敬一杯酒。/br“走一個!”/br藍玉一口乾了。/br這些兔崽子大部分都沒怎麼經曆過戰爭,藍玉帶他們的時候,是有點吃力,但是都帶出來了,成就感還是有的。/br他們好學,他就能用心去教。/br李景隆那樣的大聰明都可以教,更彆說他們了。/br彆的不說,教出來之後,這個成就感很不錯!/br就是麻煩了點。/br朱炫讓他帶兵作為主將,為的也是要教他們,把大明新生代武將培養起來。/br“我們也敬藍大將軍一杯。”/br陳豹他們附和說道。/br藍玉和他們喝一杯,叮囑說道:“這裡是軍營,酒可以喝,但必須適可而止,不能過了,否則軍法處置。”/br喝酒很容易誤事。/br今天晚上的日子比較特殊,能喝一點,但不可以太多,就怕發生什麼不好的意外。/br藍玉這個人是隨性慣了,但不代表可以亂來,事情的輕重緩急,還是能分清楚,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br“我們知道。”/br柯天朗說道:“如果藍大將軍有空到遼東,我再請你好好喝酒,喝上三天三夜都沒問題。”/br季文靖聽著便笑道:“柯將軍彆想回遼東了。”/br柯天朗有些懵逼地問:“為什麼?”/br季文靖說道:“你還不清楚嗎?殿下讓你從遼東到臨洮打仗,就是看重你的能力,想給你塞功勞,打完這一仗,必定能調到京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