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任何感覺,因為對於大寒的誇讚,太多人都有過了,我幾乎已經麻木了。
我這人或許沒什麼大本事,但是若是說訓鷹,那對於我來說,就是灑灑水一樣!
自我五歲起,我父母就教我訓鷹的基本技巧,教我吹鷹哨與鷹交流,可以說,在我很小的時候,訓鷹這兩個字,就一直出現在我的生活裡。
熬鷹。
這個無數人視為最難的一部分,對於我來說,其實也就是那麼一回事兒。
我沒有說話,老陳師傅大概是太累了,躺在床上沒過多久,就很快睡了過去,呼嚕打得震天響。
我長歎一口氣,翻個身正準備睡覺。
但也就是在這時,祁陽突然小聲地對我說。
“三七,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所有人都在騙你,不要悲傷,不要難過,因為打獵一直是這樣,這個世界也是這樣並且一直都是這樣。”
聞聽此言,我頓時愣住了,扭過頭看著祁陽,剛準備說什麼。
卻發現,祁陽的呼嚕聲在這句話說出之後同樣響起,張張嘴,我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他說這句話,是不想讓老陳師傅知道?
他剛剛在對我說話?
我下意識地思考著他說的話,如果有一天所有人都在騙我?
這是什麼意思?
最終我都沒想明白,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背後,但是很遺憾。
無論我怎麼戳他,祁陽非但沒有搭理我,反而呼嚕聲變得更大了,和老沉師傅他倆,幾乎是在比拚
草!
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如果所有人都在騙我,不要悲傷,不要難過;因為打獵是這樣,這個世界也是這樣,並且一直都是這樣!
想了很久,我都沒有想明白,困意如約而至,不多一會兒,我吐出一口濁氣,翻了一個身沉沉睡了過去。
我做了一個夢。
夢中,我再次夢到了那可以把人瞬間吸乾的血草巴子,還有蹲在樹杈上,直勾勾看著月亮的黃皮子;
最後,那位大概率是間諜的白旗出現在我的夢中。
她直勾勾的站在我的對麵,低著頭,嘴角詭異的上揚著,衝著我桀桀怪笑;猛然間,她那雙類似於狐狸手的手指,猛然插到我的心臟之中
我瞬間睜開眼睛。
入眼看到的就是天花板。
“呼呼呼!”我喘著粗氣,感覺自己全身似乎都被汗液浸透了。
伸出一隻胳膊,我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珠,心中大罵道“真**是怪夢!”
伸手將不知何時被我踢開的被子重新蓋在身上,正準備重新進入睡夢。
忽然之間。
我感覺窗口處似乎有一種冷氣不斷朝著我的脖子吹,讓我癢癢的
我以為是窗戶沒有關,下意識地扭過頭看去,看到窗戶的一瞬間。
我隻覺得自己腦袋嗡的炸開,渾身的汗毛在這一刻根根炸起。
隻見在窗戶上,赫然有一張大的驚人,毛茸茸的人臉貼在窗戶上衝著我笑,無比詭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