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彈幕那麼說,這陳二文把自己的相好介紹給陳廣平,肯定沒憋什麼好屁。
譚雪梅此刻也有些替陳廣平抱不平。
趙暢沒有看陳廣平的臉色,自顧自的說道起來:“陳二文那小子就是出了名的混子,乾活不行,隻有一張好嘴。”
“他隻是湊巧救了你一次,你這些年幫他那麼多早就還清了。他現在心被養大了,想要的東西多了,你可得多留個心眼。”
陳廣平之前和趙暢的關係,也就是比點頭之交更深一點,沒有聽過他說這些話。
“你跟陳二文很熟嗎?”
趙暢吃完了第二個包子:“陳二文愛喝酒,酒量不咋地,喝完了少不了吹牛。自打和你認識後,他就經常跑縣城這邊喝酒,喝完就會說起你,我們不認識陳二文,但認識你啊,聽多了也就大概知道點事。”
趙暢沒有直說,陳廣平心裡有數。
因為救命之恩,陳二文把他當成了錢袋子,經常開口借錢,後來更是直接盯上了他的家底。
可他眼盲心瞎,還覺得陳二文真的不容易,而且他來這邊也就一兩年的時間,根基不深,沒人給他提醒。
這一次也是機緣巧合,和趙暢有了深一步的往來,也算是意外之喜。
想到這兒,陳廣平回頭多看了譚雪梅一眼,難不成她真是他的福星?
隨即,收回了這些小念頭,和趙暢聊了起來:“陳二文在我跟前可不是這樣,端得一副老實本分的樣子,開口閉口就是他有多難,他家裡困難。我這人向來仗義,就信了他的話,人心不古啊!”
陳廣平歎了一口氣:“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了一些他背著我說過的話和做過的事,他這人我以後得離遠些了。”
趙暢聞言,爽朗的笑了兩聲:“離遠些好。平哥,說實話,今天和你說這些,我也心裡打鼓。一是怕說惱了你,到時候你跟我成了仇人,以後不來往;二也不想讓你一直蒙在鼓裡,被人作弄。”
趙暢這話,可信,但沒說全。
陳廣平如果沒有先知,他說這些就是明晃晃的挑撥,以他和陳二文的交情,隻會覺得趙暢不安好心,這種得罪人的事,對趙暢來說沒有好處,他犯不著這麼做。
認識這麼久了,他今天這麼說,必定有其他目的。
而當著譚雪梅的麵,就是摸準了在對象麵前,陳廣平不會有太大的反應。
成年人,沒幾個心思簡單的。
陳廣平笑了笑,客氣道:“我這人還是知道好賴的,你說這些是為了我好,我理解,不會怪罪你。”
趙暢又抓了一個包子,塞嘴裡咬了一口:“平哥,你找了這邊的女同誌,肯定也是打算在這邊安家落戶的,平日裡可以多和我們出來玩玩。彆看咱供銷社的人平日裡吊兒郎當,都沒個正形,實際上背後關係網大的很,家裡多少有點倚仗。”
趙暢這話沒騙他,家裡沒點背景,真的不太可能進得了供銷社。
像他這種,帶著秘密任務來的人,都差點被人頂替了。
想到自己以後要做的事情,陳廣平把趙暢的話記在了心裡。
“我是外鄉人,初來乍到不適應,後來又大概了解到你們多少都有些背景,更不敢和你們來往多了。”
“你說得對,我們才是一個戰壕裡共同奮鬥的兄弟,要處好關係才是。等這次回去,我找個時間,請你們吃飯出來聚聚,大家都認識認識。”
趙暢一口應下:“好啊,我回去就跟他們說一聲,就等你放話了。這肉包子不錯,國營飯店大廚的手藝,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
陳廣平心領神會:“到時候我就在國營飯店請你們,咱多來點硬菜,喝點好酒,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