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劫元府主難不成真把蘇雲視為座上賓,容不得一點損傷?
蘇雲的重要性,還要超出自己預期?
滄翎心中茫然,連忙低頭,把事情過了一遍,還是沒找到問題所在。
他抬起頭,再次開口:“府主,這群鄉巴佬實在目無法紀,視劫元府規矩為無物。”
“必須予以嚴懲,執法堂會殺雞儆猴,告訴他們什麼才是規矩!”
劫元府主冷淡道:“哦?他們違反什麼了?”
滄翎臉上掛笑,看來隻是一場誤會。
自己是為劫元府辦事,把話說開,府主也會理解。
他開口道:“這些鄉巴佬在此地私鬥,還殺了一名弟子。”
劫元府主連看都沒看:“殺了誰?”
滄翎指著那漫山遍野的藤蔓,自信開口:“這位……”
劫元府主冷淡道:“一棵樹妖林精,也配當劫元府弟子?”
滄翎一愣,這不對啊。
劫元府彆說妖族,就是鬼修魔物都有。
一個樹妖有什麼奇特。
他連忙道:“此樹妖名為刑春,確實是我劫元府弟子!”
劫元府主道:“哦?你怎麼證明。”
滄翎懵了,刑春死都死了,剛才雙方氣息爆發,更是把藤蔓衝得看不出形狀。
這怎麼證明?
他一急,指著蘇雲:“人證已經指認了,就是他趁刑春道友不注意,將其殺死!”
劫元府主冷漠道:“人證何在?”
滄翎眼珠子瞪圓,沒想到會有這種詰問。
執法堂弟子來自各個域界,沒什麼尊卑差彆。
幫劫元府辦事,也隻是一份心照不宣的互幫互助,利益共享。
一方得到“和平”秩序,一方可以從軟柿子中拿到好處,何樂不為。
彆說府主,就是下麵的爐主,也從來沒有管過執法堂。
今天這是怎麼了?
那人證隻是個至尊,一擊把自己這個半聖轟出內傷,早就跟著灰飛煙滅。
自己去哪裡把人證找出來?
莊如柏和另外倆人對視一眼,表情是越來越古怪。
這府主,真是在拉偏架?
執法堂實力強大,哪怕可以莫須有,但也需要在單方定責後,才能出手。
這府主該不會也是在鋪墊吧?
果然,滄翎已經急了:“府主,這不對吧。”
“他們在此私鬥動手,難道就算了?”
“自然不能算了。”劫元府主搖頭。
滄翎大喜:“府主……”
劫元府主淡淡道:“彆人我沒看到,但隻見到你在動手。”
“違反了劫元府戒律,你說該怎麼做?”
滄翎一怔,隨即驚恐高呼:“府主,你不能卸磨殺驢!”
“帝子若知此事,一定會不高興!”
劫元府主仿佛聽到什麼大笑話:“恐痕大帝都需敬我三分,一個帝子就能耀武揚威了?”
她轉過頭,看向蘇雲的眼神充滿複雜,但最後化作平靜:“你該入府了。”
蘇雲點點頭:“嗯!”
他跟著劫元府主往前走,一點都沒有因為剛發生的事心緒波折。
莊如柏怔了怔,也連忙跟上。
當走了幾步,猛然回頭。
那滄翎等人還保持著剛才的驚恐,停滯在半空,和劫元府主剛出現時一模一樣。
隻是先前隻是被凍結了身形,這次卻封凍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