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冥夜不知道什麼是艾滋病毒,但聽著不像是什麼好東西。
“大人,我已經說了,求放過”假醫生眼裡的恐懼是真的。
“本王不是好妖。”狐冥夜嘴角一扯,把針頭插進他的脖子裡。
“啊!!!!”
醫院走廊回蕩著男人恐懼的慘叫。
雖然有不少妖患者探頭看來,但都不敢出手製止。
畢竟妖天生好心的不多。
狐冥夜再回到病房時,發現白虞抱著腿,杏眸微顫,似乎有些受驚。
“雌性,你在害怕?”
“狐冥夜,我們還能出醫院嗎?我的腿沒好,要是”少女緊緊抓著男人的手,眼底的漾出恐懼的水光。
“本王不是在嗎?”
白虞看著受傷的腿,淚水劃過臉頰。
狐冥夜想將她抱住,卻被她一隻手擋住。
無奈。
他隻能變回狐狸形態,這樣可愛一點,就不會招雌性拒絕。
赤紅狐狸跳到少女懷裡,伸出爪子幫她擦去淚珠。
白虞看著懷裡的毛茸茸,一下情緒失控,緊緊抱住狐狸。
赤紅狐狸眼睛突出,脖子伸長,差點被勒死。
“我好害怕。”少女聲音顫抖。
狐狸沒說話,伸出爪子拍拍她單薄的背。
她從小就要強,但更多時候是因為父親和爺爺給她創造了一個比普通半妖要好的環境。
很少受傷。
可如今,爺爺死了。
父親不知所蹤。
自己身受重傷,被困在這所危機四伏的醫院裡。
很沒有安全感。
她不敢相信剛才那個帶有艾滋病毒的針,要是紮在身上,該怎麼辦。
她害怕,是因為自己受了傷,沒辦法在危險來臨時,逃離。
她害怕,若是她死了,白家就自此斷了後。
爺爺和父親這麼多年的努力,就此白費。
她身上背負的東西太多,多到不能有一步的行差踏錯。
狐狸不知從哪裡又掏出個熱氣騰騰的肉包子。
“聽你哭的沒力氣,吃點東西,再繼續。”
少女看著赤爪上的肉包子,麵前有些滑稽,沒忍住笑出聲“你到底藏了多少肉包子?”
“本王打小就喜歡吃肉包子,可以吃一百個。”
“吹牛。”白虞擦乾眼淚,咬了一口肉包子,情緒暫且穩定下來。
狐狸跳下床,翹著腿坐在沙發上,一邊盤著蛇蛋,一邊逗著小白菜。
“今夜,你好好休息,本王守著,你可以放一千個心。”
“你不是說有很多危險的妖在靠近嗎?”
“更危險的妖在你麵前。”
白虞看著他一身赤紅的皮毛,果然還是頂著狐狸的臉,說話比較自在。
“不相信?”狐狸歪著腦袋,赤眸自信且有些自負半開著。
“信,當然信,能吃一百個肉包子的狐狸,我怎麼可能不信。”
狐狸木著臉,不想再說話。
夜深,窗外的月色妖異亮著。
白虞聽到‘嗷嗚’的狼嚎,從睡夢中驚醒。
緩過神,就看到窗邊坐著的狐狸,苦大仇深的拿著一把剪刀,修剪著自己尾巴上的毛。
還允自嘀咕“到底是哪一簇毛影響了本王九尾狐的氣質?”
“每一根毛都長得很漂亮。”
“而且本王定時修剪,不存在呀……”
白虞長呼一口氣,又躺回病床。
一定是去原始林的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