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仆役立馬熄火,瞪了一眼蔡斌,而後慢慢的從樓梯走了下去。
這些人走後,彭威又將目光看向李素,他沉聲道:“瓊漿玉液的事情是家父定下的,本公子的話做不得數,所以你還是去找我父親吧。”
“今天,本公子隻想跟玲瓏姑娘在這裡一敘,諸位能否給個麵子?”
李素站起身,江蔡斌的長刀壓了下去,淡淡地看了彭威一眼,而後說道:“既然你做不得主,那就將你的父親找來,本公子在這裡等著。”
“至於玲瓏…她已經是我的人了。”
“誰的麵子都不好使!”
平淡的話裡透出一股霸道的氣勢。
彭威微微一怔,似乎不敢相信這個人竟然會不給他麵子,還挑明了玲瓏已經是他的人了。
在他的地盤上敢這麼囂張,這無疑於當眾打他的臉!
彭威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可礙於玲瓏在場,他又顯得有些畏首畏尾。
看到彭威的神色,李素走到玲瓏的背後將手輕輕搭在她的肩膀上,輕蔑一笑,鄙夷的說道:“讓你家大人來吧。”
“你……!”
彭威麵色漲紅,指著李素氣的說不出話來。
許久,他才憤然放下了手,惱怒的說道:“你一個外鄉人,在江州敢對本公子如此說話,你還想活著走出江州嗎?!!!”
“玲瓏姑娘,你也要跟這些外鄉人一起麼?”
他壓著怒意,雙眼通紅的看著玲瓏。
玲瓏依舊沒有說話,甚至都沒有看他一眼。
“江州如何?”
“比之京都又怎麼樣?”
“本公子還是滅了禮部尚書一家,現在還活蹦亂跳的站在這裡!”
李素隨手拿過蔡斌手上的長刀,幾步走到彭威的麵前,倚仗著身高的優勢,居高臨下的將長刀壓在他的脖頸間。
“……什麼?”
長刀帶來的涼意,遠不及李素這些話的威懾力。彭威頓時聲音的分貝提高了幾個度,眼神中閃爍著驚恐,一如剛才那個小廝一般。
就連玲瓏聽到李素的話,都為之頻頻側目。
去年京都禮部尚書一家三口死在壽誕上的事情早已在大虞境內廣泛傳播,李素這個惡首自然也少不得被添油加醋摸黑。所以隻要是在大虞境內,李素這個能手刃親人的劊子手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畢竟親人都讓他手刃了,其他不相乾的人他又怎麼會心慈手軟?
聽到彭威的聲音,那些仆役也都去而複返,他們這次手裡拎著五花八門的武器,虎視眈眈的看著李素。
李素對這些人視而不見,依舊笑吟吟的看著彭威。
豆大的汗珠從彭威的額頭上低落,良久,他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才嘶聲道:“都退下,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準上來!”
那些仆役來的快,去的也快。
確認這些人走後,彭威擦拭掉額頭上的汗水,嘴唇翕動,半晌才道:“……瓊漿玉液得事情,本…我說的確實不算,家父也臥病多年,我可以帶您去見他!”
“早這樣不就好了麼?”
“何必搞的這麼麻煩。”
“帶路吧!”
李素拿開壓在他脖頸間的長刀,隨手拋給蔡斌,看都沒看彭威一眼,抬腳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