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我朋友說兩句話。”許冰說完拉上兩人的袖子,走到邊上,見兩人還是驚訝的神色,便解釋道,“楊所長是我爸的好朋友,兩人經常聚的。”
“哇哦,警察是你爸的朋友,糟糕了,正明。”白玥彤猛地轉頭,示意道。
蔣正明也是一臉慎重:“這樣一想四人生活的概率就越來越小啦……”
“你敢說這話!把這話給我收回去!”許冰心弦一緊,當即就上前拽住蔣正明的領口,一副凶巴巴的模樣。
蔣正明無所謂地被對方隨意晃動著身體,飄飄然地說道:“開個玩笑~”
就在這時,蔣正明忽然看見不遠處的走廊內一個女警官正牽著那個小女孩走出來,從那小女孩的臉上蔣正明看不見一點表情,低著頭,一言不發,而那個神色蔣正明曾經見到過……就在時空倒流前,親人意外過世的惜文的臉上出現過,那是一種對於未來生活沒有一點向往與期待的眼神。
不光是蔣正明,同時注意到小女孩的還有白玥彤跟許冰,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就是那個小女孩?”許冰手上的力道鬆了鬆,神色複雜地問道。
“嗯。”
“看著好可憐。”
蔣正明也是這麼覺得,雖然並不清楚她究竟經曆過什麼,但身上的各處淤青早就說明了她那悲慘的遭遇。
小女孩走著走著,在恍惚的視線下,她看見了蔣正明,緊跟著她鬆開女警官的手,徑直走向蔣正明,最後直接抱住他的大腿。
蔣正明一驚,但注意到她身上仍然插著的那一根愛箭,也就理解了。
蔣正明嘴角掛著淡笑,輕輕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小女孩手中的力道變大,反而抱得更加緊了,但她並沒有哭,隻是一直緊緊抱著蔣正明。
透過衣服的領口,許冰也看清那青一塊紫一塊的掐痕,她心頭的火氣便是蹭蹭蹭往上冒,有些人注定就不配當父母!真是狗東西!
“乖~先跟警察姐姐去醫院。”蔣正明語氣溫柔地說道。
小女孩臉頰貼在蔣正明的牛仔褲上,來回搖頭。
“你先要把身體養好,後麵哥哥會常來看你的,乖,聽話好嗎?”蔣正明繼續撫摸著小女孩的腦袋,那旁邊的女警官都看傻眼了,剛剛在房間裡她幾次想要觸摸這個小女孩,對方都表現出十足的抗拒,而眼前這個青年她就反而像是看見救星一樣,就是因為她知道是他救自己出苦海,所以才無條件的信任的嘛……女警官想到這裡,眼眶也變得濕潤了起來。
小女孩終於是仰起頭,那灰暗的視線慢慢有了一道光,緊跟著輕輕嗯了一聲,還舉起了她的小拇指。
蔣正明見狀,也伸手,跟她拉勾,小女孩這才鬆開他的大腿,跟著女警官先去醫院檢查身體。
目送著兩人離開,蔣正明三人加上楊所長都講不出話來,隻會覺得她很可憐,另外要相當嚴格地去調查這家人的情況!她的父母一定是要負刑事責任的!
許冰臉頰漲紅,呼吸變得急促,看得出來她才是最氣的那個。
暫時解決完這件事,三人也一道回家,一整個晚上,在四人小群裡,許冰圍繞著今天發生的事狠狠地痛罵了那對狗父母一頓,並且還表示會讓她楊叔好好徹查這件事。
……
兩天後。
蔣正明按照約定去醫院看望小女孩,許冰也一並陪同,甚至是強烈要求她必須要來,經過她楊叔的審問調查,那小女孩的本名叫做陳夢吟,她也的的確確是遭受到家暴,她媽媽在前兩年突然就丟下父女倆跑了,她爸爸脾氣爆又酗酒,一不高興就會動手毆打,把她丟到陽台上去自我反省,也幸虧是蔣正明跟白玥彤意外發現,要不然她接下來的生活也依舊還是地獄。
至於現在的情形,兒童福利組織,婦聯以及警察都在聯合調查這件事,基本不會再讓小夢吟再回到那個家的對了,她的爸爸也很快會被拘留起訴。
蔣正明跟許冰站在病房門口,剛要推門,就聽見裡麵傳來孩子哭聲,許冰率先打開門,隻見裡麵站著兩個護士,而夢吟就站在病床上,哭哭啼啼地阻止著護士的觸碰。
兩人趕忙進去,蔣正明很是自然地上前抱過夢吟,見她頭上手上都是傷疤,都是新傷,便詢問護士這是怎麼回事?
其中一位老護士歎了口氣,解釋道:“這孩子當天住下就一直拿腦袋磕桌子,手也被劃傷了,我們醫院也是為了她都在各處貼上防撞膠條,現在連針也不願意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