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陳佳彤接了個電話,說了幾句後掛斷,扭過頭看著陳玉葉冷笑道:“你笑吧,等會有你哭的時候。”
黎玉葉:“我為什麼要哭?”
陳佳彤:“……”
就是這張討厭的強嘴,哥哥真應該拿大棍子教她。
陳佳彤冷臉起身,“走吧,外麵都弄的差不多了,過去吧。”
黎玉葉:“哦。”
她神情自然不見一絲慌忙的起身,雙手背在身後,施施然朝著門口走去。
屋裡其他人也紛紛起身,看著走向門口的那道背影有些同情,可也覺得這事是玉葉不對,哪有想儘辦法把親弟弟趕走的人。
走出門,灰牆綠瓦的平房建築群映入眼簾,兩邊走廊中有一處四四方方的天井,再往前走通走一條長走廊,走到前院。
此時比剛才更為寬闊的前院天井裡站滿了人。
聽到門口的動靜,外麵站著的一群人神態各異,掉頭目光全部朝後方看過去。
黎玉葉走在最前麵,抬著頭,大搖大擺的朝著門外走去。
外麵的日光從天井上空灑下來,她從陰影處一步一步走進了陽光之下,明亮的陽光將她鍍了層淡金色般耀眼的光。
少女微微皺了下眉頭,長而卷的睫毛下,一雙奪目的紫色眼瞳冰冷而疏離,美的不真實。
擋在走廊裡的人群,下意識的咽了下口水,明明是年紀與輩份都比眼前的少女大,眾人卻不約而同的紛紛朝兩邊走去,讓開通往中間天井的道路。
他們雖然從剛才起記憶裡陳玉葉就是眼前這樣,還是在突然照麵之時頓了下,極少數冥冥之中覺得眼前的少女是她又不是她。
太奇怪了!是錯覺吧?
黎玉葉對周圍的人群視而不見。
她原本在獸世無論出現在哪也都是人群的焦點,在眾人的視線下,自顧自的越過人群,來到了空出一大大片空地的天井中間的走去。
等在院子中間的一個中年男性。
他此時的旁邊站著一名青年,兩個人光從站的距離來看很是親昵。
兩人的麵前,院子的正中間,擺放了一張長桌,桌麵上擺滿大小不一裹著石灰色外皮的石頭。
陳玉葉走到桌邊,剛才身後跟著的親戚們留在了走廊裡,她此時孤零零的站在長桌的對麵。
[他是陳玉葉的父親,陳澤輝,旁邊青年是陳嘉瑜。]黑貓介紹完兩人的身份,抱不平的說道:
[他真是有眼不識真金玉,錯把塊破石頭當成了心頭寶,大人,我一定會讓他後悔的。]
黎玉葉目光輕掃過對麵兩人,讚同點了下頭。
陳澤輝眉頭一跳,看到她那一副目空無人的樣子,胸腔就生出一口怒氣。
他深呼一口氣,抬起雙手攏在胸前,朝周圍的人群做了個拱手禮,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在走廊裡看著中間。
陳澤輝揚聲,說:“小女一直胡鬨吵著爭這處老宅,想把她弟弟趕出去。”
他放下雙手後抬手攏了攏身邊青年的肩膀,剛才帶著隱隱怒火的臉上變成了帶著笑容:“嘉瑜,和玉葉,這手心手背都是我的兒女,我實在很難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