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劉安醒來第一件事,便查看了係統。
此前派去勸降西部鮮卑諸部的使者,除了去嚓克什部落和那三個投誠部落的使者回來了,其他的,至今都未曾有一人回歸。
之前他一直在等,如今才想起來,可以通過係統查看其人是否還活著。
那些人的姓名和大致編號,劉安都還記得,隻需要打開名錄一看便知。
將編號直接拉到嚓克什的位置,劉安從此處開始往上找,倒是看到了那四名活下來的使者的名字。
其他三十幾人,則好像沒有出現在係統中過一樣。
“唉!”劉安歎了口氣,看來是都死了。
可能是直接被鮮卑首領殺了,也可能是在逃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危險,總之,三十多張死士卡沒有了。
不過,三十幾張死士卡,最終換來的卻是劉安此去草原的巨大收獲,倒是完全不虧。
將此事放在一邊,劉安起床洗漱,吃過早飯後,便喚來張飛,讓他拉一些馬車到城外莊園找自己。
莊園裡沒幾個人,隻有幾名看守莊園的老漢和做飯洗衣的老婦在此。
劉安帶著親衛來到莊園,找了幾間空房,獨自進入,將係統中的十三香、香皂、白糖等奢侈品取出來,各自留了一部分自己用之後,便讓張飛全都搬上了馬車。
見張飛安排好人搬運物資,劉安對張飛道“翼德,這次由你來帶領麾下騎兵將東西送去洛陽,走的時候帶一隻信鴿,快到洛陽的時候放飛信鴿讓洛陽的牽招去洛陽接你便可。”
上次高順去洛陽送東西,事後劉安才知道高順即便知道宅院地址,也在偌大的洛陽好一通找,才找到洛陽宅院的所在。
這次有了信鴿,就方便多了,甚至不用牽招提前很多天到洛陽城門外等候,隻需快到的時候放飛信鴿,時間上便能大差不差的接到張飛。
“路上所需錢糧,隻管去找玄德便可。”
“俺還沒去過洛陽,正好去看看帝都是何風采!哈哈!”張飛聞言高興的胡子都飛起來了。
“記住,不可喝酒誤事!”劉安警告道“若因喝酒耽誤正事,翼德便娶個婆娘回家生孩子去吧!”
劉安這話的意思便是,如果張飛因喝酒誤了一次事,就打發他回家,不要他了。
當然,也隻是很嚴重的警告而已,劉安不會真的如此做。
不過張飛卻是信了劉安的話,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訕訕的點頭道“明公且寬心,俺老張還是分得清輕重緩急的,絕不會喝酒誤事!”
“嗯,我知翼德乃重信之人,翼德既已做出承諾,便絕不會失言,如此我便放心了。”劉安笑著點頭,順帶誇了一番張飛。
典型的打一棒子再給個甜棗,張飛性格如此,光打無用,隻誇亦無用,最好的辦法其實是找個對比對象,激起對方好勝之心,才會嚴格要求自己。
一個時辰後,東西全部搬運到馬車上,吃過午飯後,張飛便領命啟程了。
期間,劉安安排呂布帶領麾下騎兵,每日到五原北部巡邏,監視鮮卑動向,一旦發現鮮卑人有南下的趨勢,便立刻飛鴿傳書彙報。
北部山區的金礦也再次開采,付招帶人去了鐵礦區,劉安隻能另外再找一名經驗豐富的老鐵匠負責。
防守事務劉安則從親兵中選了一名能力出眾者,讓他帶領五百士卒全權負責。
下午,劉安又用上午空出來的房間提取了係統中的兩千匹棉布以及六千匹粗布。
其中棉布劉安招了幾百婦女,為軍中將士做成棉衣。
兩千棉布自然是不夠的,劉安又從粗布中拿出一半,也讓他們一同做成棉衣。
剩下的三千粗布,劉安則暫時放在莊園中。
同時招募鄉人,準備在莊園外修建布鋪,待布鋪建好,便將剩餘粗布以平價出售給五原百姓。
還是那句話,冬日臨近,劉安不希望自己治下出現凍死人的場景。
此外,出售粗布,也能完成劉安擱置了許久的支線任務。
除了布鋪,劉安還讓鄉勇在旁邊修建了一處雜貨鋪。
這處雜貨鋪,劉安準備用來低價出售牛奶雞蛋等物品。
如今庫存中還有五百奶牛和家雞,此前已經提取出來養在程則飼養場的奶牛和雞也不少,這些動物產品若能出售,既能為劉安帶來一筆額外收入,也能稍微改善百姓的生活。
劉安自掌控五原以來,花錢雇傭鄉人做工一事幾乎就從未停過,經過幾個月的積累,許多鄉人手中都攢了一筆小錢。
而且此前劉安令豪強返還多收的佃租後,便基本解決了鄉人的溫飽問題,做工期間,劉安除了給工錢,還每日管飯。
所以如今五原大部分百姓的生活,與去年相比,都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買些粗布做成衣服過冬的錢,基本都是能掏得起的。
至於奶蛋之類,則要看個人積蓄了。
不過劉安那三千粗布肯定也是不夠用的,他平價出售,大部分百姓便都會選擇在此處購買。
一匹布做完一身衣服,幾乎便剩不了多少布料了。
三千匹布,充其量夠做四千套衣服,哪裡夠用?
因此在安排人修建房屋後,劉安又派了手下前往各地收購低價布匹。
剛把事情安排下去,劉安親兵便來告知劉安,孟蘭求見。
此前劉安帶兵進發草原後,孟蘭便回到了自己負責的耕田處,準備收獲即將成熟的土豆和胡蘿卜,並種植越冬菠菜。
前幾日聽說劉安帶領大軍返回,便緊忙將手頭上的事情安排下去,又讓人將收獲的土豆和胡蘿卜裝車,於今日全部帶回來向劉安稟報。
劉安聽到孟蘭求見,心道剛想瞌睡就有人送上枕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