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掉的薄刃碎片還在,沒有人來清理。
李洪文和溫淑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至極。
溫淑看了李昱一眼,不說話,但是一直在安慰哭哭啼啼的李翔。
隻有李洪文瞪著李昱:“你無緣無故打碎你弟的兵器做什麼?知不知道這是他最心愛的武器,之前因為你已經碎掉一把,現在又碎了,知不知道他有多傷心?你看他哭成那個樣子!”
聽到前麵的話,李昱本不想反駁。
到了後麵,越聽越不對了。
合著才過去半年,就開始歲月史書?
原告變被告?
李昱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
他雖然不在乎,可是也不想被歪曲,受冤枉。
“城主大人,您可得搞清楚,上次是李翔想要殺我,被您的夫人救了,震碎了他的兵器,這也能算因為我碎掉的?”
“我要死了,還是我的錯?”
李昱認為他的話沒任何問題。
隻不過,李洪文壓根不聽。
“那是以前了,說的是你現在!”
“還有,你怎麼稱呼的?我是你爹,她是你娘,你竟然叫我們城主大人、城主夫人,你翅膀硬了是吧?”
不是你先提,你先歪曲事實的?
在李洪文嘴裡,又成了李昱的問題。
“再隔幾年,是不是要變成是我要殺李翔?”
李昱一句話,讓李洪文成了啞巴。
一時竟然說不上話來。
隔了良久,最後隻能化作一句:“牙尖嘴利!”
“你弄清楚事實了嗎?”
“還需要什麼事實,事實就是你把我的兵器震碎了,還狡辯什麼?”
李昱提及真相,李翔就急了。
李洪文和溫淑都看出來了,李翔肯定撒了謊,這裡麵有事。
不過,他們並不打算詳細了解。
溫淑用很經典的口吻道:“不論什麼事實,你都不可以把小翔的兵器震碎,他固然有錯,但是錯不至此,你明白嗎?”
“你是哥哥,讓一下弟弟又怎麼了?”
“你會少塊肉嗎?”
“非要賭這口氣,有什麼必要嗎?”
“就算你贏了,又怎麼樣?”
“不就是在家裡逞能,出去還能乾嘛?”
李昱麵帶微笑聽她說,不發一言。
類似的話,他聽過不止一遍,耳朵都快起老繭了。
可是每次聽來,都是那樣的經典。
句句都是聖經,句句可入典。
以前,李昱沒辦法反駁,也反駁不了。
大人太強勢了,根本不給他反駁的機會。
幾句話就讓他氣勢萎靡,因為害怕而低頭承認錯誤。
可現在,他不想慣著了。
“什麼叫不論什麼事實?”
“事實就是李翔當著表哥表弟們的麵,想要羞辱我,用他的兵器傷害我,但是冠以切磋之名。要不是我的燒火棍有點作用,今天我要麼掛彩,要麼掛掉。”
“這樣的事實,你們都可以拋開不談?”
“我不是你們的兒子,我的命不是命嗎?”
李昱沒有著急,也沒有生氣。
但是,他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一句更比一句有氣勢,在高牆之上回蕩。
愣是把李洪文和溫淑講的目瞪口呆,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
他們竟然第一次產生理虧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