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人,全部都沉默了。
早上那會兒,他們在南城城門口,是眼睜睜看著破皮卡開出去的。
當時有人的心裡麵,還在鄙夷那車呢。
那時,丁山開著奔馳和破皮卡擦肩而過。
雖然他是一城之主,卻沒有請司機。
如今能開車,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根本沒有找司機的必要。
丁山邊開車,邊和身邊的遊艾琳吐槽破皮卡有多破,開那車的人沒品味。
誰也沒想到,寶縵公主就在那沒品味的車裡。
“開車那人我瞄了一眼,好像是誰家的公子哥,你們誰認識?”
能看得起車的,非富即貴。
這年頭的油價也是極其昂貴的,許多人有車卻不一定開得起。
丁山自此判斷,肯定是烏坦城誰家的公子哥在開車。
他說著話,目光在所有人的身上掃了一遍。
發現有人沉默不語,有人刻意避開了他的目光。
若是隻有一人避開,都不用問了,對方不打自招。
可這避開的人有點多,他一時鬨不清楚是誰家的。
李洪文和溫淑不打算說出來,想著默默把人找到了,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偏偏李翔在此時開了口:“爹,開皮卡出去的不是哥哥嗎?他把寶縵公主拐跑啦?”
本來隻是認為,寶縵搭了李昱的車出去。
李翔卻添油加醋,說成拐跑了。
丁山和遊艾琳一聽頓時不乾了,吹胡子瞪眼起來。
“原來是李兄的兒子,我說你怎麼不說話,躲著我的眼神。李兄可以啊,教的好兒子。”
丁山也是個陰陽怪氣的高手。
兩句話,就把李洪文暗搓搓地給罵了。
李洪文是個極愛麵子的人,沒辦法反駁,臉一陣紅一陣白。
溫淑卻道:“丁城主,小兒說的話是沒經過思考的胡言亂語,現在誰也不確定是不是被我大兒子拐跑的,這個定論可不要隨便亂下。”
“萬一是他倆相約一起出去玩兒,這誰又能說得清楚呢,對吧?”
溫淑的顏值,也不輸遊艾琳。
今天為了和遊艾琳爭奇鬥豔,也是豁出去了。
平時不怎麼穿的露骨的衣服,今天拿出來穿上。
溫淑和遊艾琳隨便往哪兒一站,便是最吸睛的風景線。
丁山也不敢直視,就不說話了,把舞台交給女人。
遊艾琳風情萬種道:“姐姐此言差矣,你家小孩出城玩兒,難不成會不跟您報備?你們難道不在意他的行蹤?那可是出城,城外不比城內,有喪屍會死人的,你們一點都不在意?”
她本想發動一連串反問,來提升一下氣勢,壓製對麵。
哪想過,她的話句句是事實,戳的溫淑說不出話來。
溫淑不說話,李翔又神補刀:“有什麼可在意的,我哥不招人待見,出去就出去了,誰管他去哪裡。何況他實力又差,沒什麼自保能力,這就導致他貪生怕死,不敢深入危險地帶。”
屋內眾人:“……”
沒人說話,似乎都挺無語的。
李翔卻不覺得他的話有問題,還理直氣壯道:“都看著我乾嘛?我說的是事實啊,他本來實力就差,本來就怕死,有什麼問題嗎?”
丁山人麻了,急得跺腳:“李兄,還不派人去找?等什麼呢?”
一個實力差的大少,帶著一個還沒覺醒的公主,去了全是喪屍的野外。
和送人頭有什麼區彆?
此時,李翔才意識到說錯話了。
他為了貶低李昱,渾然忘記了李昱和寶縵公主在一起。
說李昱實力差,等於保護不了寶縵公主。
丁山和遊艾琳怎能不急?
李洪文剛準備下令,突然有哨兵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