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陸地十二海裡處,合金打造的網格柵欄綿延數裡,一眼望不到頭。
內海的安全,隔絕喪屍物種,全靠合金柵欄。
巡邏的船隻,就在柵欄內巡邏。
這片海灘是供遊客遊玩的地方,沒有碼頭,不是港口。
因而合金柵欄隻需留個供巡邏船隻出入的門即可。
這附近經年累月捕殺海裡喪屍物種,已讓那些喪屍物種聞風喪膽。
它們隻是屍化了,基本的智商以及求生的本能還在。
不到萬不得已,輕易不會來這裡送死。
時間一長,巡邏的海員逐漸鬆懈,此刻正躺在巡邏船甲板上睡大覺。
仿佛他也是來度假的。
不過他黝黑的皮膚,倒是適合這樣的工作。
因為不論怎樣曬,都是黑的。
嘩啦!
忽然,海裡傳來滑動的聲音。
黑皮膚海員明明聽到了,卻連眼皮也沒睜一下。
而是翻過身,曬另外一麵。
直到海裡冒出一個人,仔細觀察確認沒被發現以後,才從海裡一躍而起落到甲板上。
他出水沒任何聲音,也沒帶起半點水花,比跳水運動員還要誇張。
並且,他躍起時的身體非常輕盈,好像一片羽毛。
他落到黑皮膚海員旁邊,匕首從後脖頸插入。
匕首很鋒利,沒有任何阻礙便刺透了。
黑皮膚海員終於可以永遠的睡去,睡個三年,牙齒起青苔。
與此同時,相鄰幾艘巡邏船也遭遇同樣的情況。
卻無一人暴露,沒有發現,就沒人預警。
這些人換上海員製服,從不同方向開船迫近岸邊。
此時的海灘邊,遊客們在無憂無慮嬉戲,享受著假日時光。
全然不知危險即將來臨。
巡邏船在這片海域,經常瞎逛,所以無一人去關注。
即便看見了,巡邏船從四麵八方開來,也不會感到任何奇怪,隻當是理性巡邏。
甚至還有遊客,想要爬上巡邏船。
海員還熱情地拉他一把,等他上了甲板,跟死魚一樣不動了。
這家夥不知是不是有收集癖,也不把屍體扔海裡,而是任由其放船上。
並且,一路過來,但凡要上船的,他都拉上去。
然後一起躺板板。
快到岸邊時,船上屍體堆積,卻依然沒人發現異常。
就算有遊客好奇,看了一眼,也隻會認為那些人是在甲板上曬太陽。
畢竟這樣的事,遊客們經常做,不會大驚小怪。
姐妹倆已經下海,在海裡嬉戲。
李昱緩了一會兒,又給自己貼了張靜心符咒。
身體的燥熱才逐漸平複,再不怕撐傘了。
他本以為看破紅塵,卻低估了本能反應的強大。
不過不去遐想,不去瞎看,再加上靜心符咒的作用。
倒是問題不大了。
既然來都來了,也沒必要拘謹。
李昱沒怎麼在海灘邊玩過,從小到大都沒有。
小時候倒是有一次去海邊玩兒的機會,可惜父母沒帶他,隻帶了李翔。
今天若不是寶沁和寶縵,李昱自己一個人,也不會特意到海邊玩兒。
就算他住在海邊,都不會有下海的打算。
李昱朝海邊走的時候,舉目眺望。
看見一艘巡邏船,緩緩靠近到了寶沁和寶縵的身邊。
寶縵遊到船的旁邊,揮手告知船員,她要上去。
船員沒說話,但是通過招手,同意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