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城主，你知道我們和遊牧真族的戰爭是因何而起嗎？”雪國國主問道。
丁山略作思考，恍然大悟道：“因為烏坦城！”
雪國國主抬腳，在靈堂踱步：“都知道雪國雖然寒冷，但是並不缺少吃的，那裡的動植物都沒有被汙染，遊牧真族覬覦很久了，屢次侵犯邊境。
但也僅此而已，沒有更多的逾越之舉。直到一年前，遊牧真族突然大肆集結兵力，發了瘋般衝擊雪國邊境，導致大戰爆發，一發不可收拾。
這場大戰的始作俑者，正是烏坦城。”
丁山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他有點兒不知怎麼去接。
因為雪國國主所說的結果，丁山已經說了，他想知道原因，而不是敘述完經過，最後證明他猜對了。
猜對又沒獎，可否說重點？
丁山瞄了一眼棺材，發現李昱的反應跟自己一樣，前者的眼角在抽搐。
“那請問國主，烏坦城挑起爭端的目的又是什麼？”
丁山心說最好講重點，不然等會兒李昱詐屍，有你好看。
雪國國主雙手突然撐在棺材邊，隔著棺材望著對麵的丁山。
麵帶微笑道：“這一年那麼多反常的現象，難道丁城主都沒有所警覺？就沒有感到不對勁？”
我覺得你不對勁……說重點可以嗎，不要我反問了你又反問。
回答一下很難嗎？
丁山有些無奈，他求救似的看了一眼薛柔。
哪知薛柔聽得如癡如醉，滿眼都是對雪國國主的崇拜。
丁山毛了，這他媽有什麼可崇拜的？
算了，我要冷靜。
老實說，丁山很難受。
他的脾氣本就火爆，讓他隱忍，比殺了他還難受。
可是為了從雪國國主口中得知更多隱秘，還是選擇了隱忍。
小不忍則亂大謀。
丁山耐著性子，回答道：“是有點不對勁，北方逃難至此的流民越來越多，這給火焰城造成不小麻煩。不過很多一部分都去了烏坦城，也不知那裡有什麼特彆的。”
這個原因，他是知道的。
但是，他猜測李昱可能不知道，便乾脆借雪國國主之口說出來。
“烏坦城如今大興佛教，號稱可普渡世人，去到彼岸，脫離苦海……”
“這我知道，可以直接說原因嗎？”
“我也不知道。”
“……”
所以，說了半天，說的都是個啥啊？
雪國國主接著又道：“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烏坦城需要人，要很多很多的人，去信奉所謂的佛陀。”
“所以，烏坦城挑起北方戰事，讓北方老百姓流離失所，最終流浪到烏坦城？”
“不錯，丁城主猜對了。”
“……”
這尼瑪有什麼可誇的……
是讓你說，不是讓我猜。
“現在烏坦城人口越來越多，而且全都信奉佛陀，那所謂的佛子則是佛陀在人間的化身，是引渡之人……丁城主你說，佛子一聲令下，那些信徒聽不聽？”
又反問，能不能彆問了。
李昱躺在棺材板裡，拳頭都捏緊了。
不過，雪國國主的話，還是透露出很多信息的。
如今火焰城、烏坦城、白銀城這三個城邦之間，烏坦城後來居上，人口超過另外兩城。
又上下齊心，凝聚力特彆強。
以烏坦城和火焰城、白銀城之間的矛盾，在擁有一支指哪打哪的軍隊之後，怎麼可能不向這兩城發起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