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在做什麼嗎？”
丁山很隨意地開口，像在閒聊。
裡麵，院長魏孔也注意到玻璃櫥窗前站著的兩個人，僅僅抬了下眼皮，順勢撇了下頭。
一個助理端著不鏽鋼盤子來到旁邊，魏孔從盤子裡先取了夾子，又把邊上的一個盒子裡的東西架起來。
那發著紅光的球狀物，正是喪屍精魄，還是四級。
這場麵，李昱還真的熟悉。
烏坦城城外一喪穀地底的實驗室，在那兒就遇過類似的場景。
區彆在於，喪屍自己給自己換喪屍精魄。
這裡卻需要人類給屍體換……那屍體也不知是不是喪屍，白布蓋著的，從李昱這個視角看不清楚。
但是，李昱沒有把兩者聯係到一起。
因為在一喪穀，李昱誤闖地下實驗室時，丁山也在那兒的。
那會兒，丁山在找他的寶貝女兒寶縵。
如果兩者有聯係，丁山肯定會去地下實驗室看一眼。
但他沒有，說明他不知道一喪穀地底有個實驗室。
可是要說完全沒聯係，又不一定。
萬一丁山不知，院長魏孔知曉呢？
畢竟眼前的手術……姑且叫手術吧，是魏孔在執行。
誰知道魏孔曾經有沒有在一喪穀地底實驗室裡呆過，搞不好那兒就是他建起來的。
李昱心思百轉之際，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不知道，願洗耳恭聽。”
見李昱表現出興趣，丁山頷首淺笑，心想果然如此，沒有人對給屍體移植精魄不感興趣的。
“魏院長在給屍體移植喪屍精魄，可以人為製造高等級喪屍。”
果然，兩個實驗室做著同樣的事。
隻是不知道，哪邊的進度更快。
“到哪一步了？”
李昱的平靜，出乎了丁山意料。
後者本以為，說出這樣的驚天大秘密，李昱會相當激動。
這可是連無名城都沒有的技術，誰來看一眼，不得大呼牛逼？
唯獨李昱相當淡定，這不是丁山所期待的。
“目前隻成功一個案例……”
丁山還沒說完，就被李昱點出來了。
“屍皇？”
“是，但不完全是。”
丁山神秘微笑，說完便等著李昱繼續問。
然而，李昱根本沒那麼感興趣，也跟著沉默。
丁山感覺自己被拿捏了，“屍皇的誕生，需要馭屍者，不是移植精魄那麼簡單。更多依賴屍王之間的吞噬，以達到進化的目的。”
“這技術一般。”
“啊？”
丁山愣住了，他沒想到李昱會給出評價。
還是特彆不好的評價。
‘一般’兩個字，對於魏孔以及其研發團隊，是羞辱。
這個實驗室並不完全封閉，外麵的人可以聽到裡麵的人說話，裡麵亦然。
魏孔停下手上動作，生氣地瞪了過來。
其他助理同樣對李昱怒目而視，被李昱的話冒犯到了。
誰知李昱非但不害怕，還指著丁山道：“是你們城主讓我評價的，要怪就怪他去。”
“啊？”
丁山也是一整個大無語住，這麼甩鍋，有用嗎？
但是實驗在繼續，不能停下來。
丁山便揮了揮手，讓他們繼續，至少先把實驗做完。
也不知是不是被李昱的話影響到了，實驗失敗。
儘管前麵已經失敗無數次，但是這一次，魏孔把失敗遷怒到了李昱的身上。
他怒氣衝衝從實驗室裡走出來，邊走邊脫掉身上帶血的手術服，整個過程當中，眼睛是一直怒視李昱不曾挪動分毫的，甚至都不眨一下。
“你放開，我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