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了點頭,也不打算乾涉,“此事由你。若是需要我做什麼,儘管開口。”
“嗯嗯!”
木清歡的計劃進展得順利,如今又有了楚念旬撐腰,隻覺得開心極了,甚至還有那麼一絲期待。
隻有往後脫離了這吸血的一家子人,她的日子方才能好過。
......
二人一邊聊著,一邊往鎮上走。
今日並非大集的日子,街上的行人倒不算是太多。木清歡在藥鋪挑了個心儀的研缽買了來,擱在楚念旬身後的背簍裡,轉身就拉著他往醫館走去。
楚念旬見他們沒一會兒就到了春暉堂的門口,頓時皺了眉頭,“你腕上的傷,還未好嗎?”
說著,他便拉了木清歡的袖子想要查看一番。
可木清歡卻趕忙擺了擺手,“我無事,今日順道給你瞧一瞧眼睛吧。”
雖說她眼下心中已經有了個初步的治療計劃,可卻還是想聽一聽外頭的坐堂大夫是如何說的。
可楚念旬卻站在門口沒有再往前。
他搖了搖頭,言語中也聽不出什麼情緒,“原先,不是沒瞧過,大夫都說沒了法子,我便也不再妄求。”
“大夫也沒看出來啊......”
木清歡頓時有些失望。
她想了想,又趕忙追問道:“那你可還記得,你的眼睛是如何失明的?我瞧著似乎並非外傷所致。”
楚念旬隻覺得額頭又開始隱隱作痛了,忍不住抬手捏了捏眉間。
這幾年來,但凡是他想要回想原先的事,總會頭痛難耐,漸漸地,他也不再去努力想,就這般得過且過地在山裡安頓了下來。
木清歡看著楚念旬額上一下就出了一層薄汗,整個人好似十分難受的模樣,頓時就想起了他們洞房夜之時發生的意外。
“哎哎!想不起來就彆勉強了......”
這會兒可是在大街上呢,萬一他砸了人家的攤子,那可就不妙了!
木清歡趕忙拽住楚念旬的胳膊搖了搖。
過了一會兒,楚念旬好似才從方才的狀態中回過神來。
他定了定心神,見木清歡滿臉焦急地看著自己,突然開口問道:“你很介意嗎?”
“唔?”
木清歡一時間不知他所言何意。
“我的眼睛,你介意嗎?”
楚念旬又問了一遍,目光直直地看著她的臉,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好似十分執著地想要問出個答案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