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都是如此,隻要自己撒個嬌,師姐什麼都會幫他。
他恬不知恥地揚起笑,“師姐,我知道你還是心疼我的,你這次在大比上闖了這麼大的禍,回去師尊肯定會懲罰你,隻要你肯幫我,我一定會幫你求情的。”
[這樣無恥之人,你竟能對他好得如同手足,你腦子——]裴度甩了甩自己的尾巴,[真是眼睛有問題。]
他說不出什麼難聽的話,遲意卻不同,[我以前腦子確實笨了些,對誰都極好,但我不覺得這是我的錯,我對他好,他不接受,那是他不知好歹。]
遲意伸出手,流光傘出現在她的掌心,漂亮的顏色籠罩在她周圍。
門虛掩著,外麵的光鑽進來正好落在遲意的身上,襯得她整個人都看起來高貴不可攀。
直到她薄唇輕啟,“按照師尊的脾氣,我這次闖了這麼大的禍,怕是回去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就算你替我求情,我怕是也會被打入水牢。”
“不不不,師姐,我肯定會幫你好好求情的,師父以前也很疼我,肯定會——”
“疼你?”遲意笑出聲,漂亮的眼睛裡寫滿了嘲諷:“你一個修煉停滯不前的廢物,不能給太初觀帶來利益,他會繼續疼你?而且我想你搞錯了一點哦,我今天來不是來求你辦事的,我是來——廢了你的。”
流光傘一共八個傘骨。
每一個傘骨都有不同的能力。
她手指長傘,傘骨之下點綴的鈴鐺清脆作響。
[第六傘骨,荊棘。]
隨著遲意的聲音落下,地麵微微震動。
周淮予驚恐地看著周圍,眨眼之間,一條條閃爍著尖刺的荊棘破開地麵,緊緊纏繞住了周淮予。
尖刺穿透皮膚,周淮予尖叫出聲。
“啊啊啊啊!好疼啊!師姐!好疼啊”!”
慘叫聲實在是聽著讓人忍不住皺眉,一旁的張柏卿本想開口,轉頭卻看見遲意她滿臉興奮開心,甚至還拍起了小手。
她一邊拍手一邊道:“叫的再大點聲,太好聽啦,我想聽你痛苦的尖叫已經想了好久了,果然是美妙極了。”
張柏卿:……他有點慌。
“哈哈哈哈哈,我發現你們真的很蠢,為什麼會以為我還會回太初觀啊,這麼多好宗門我不去,我要回那個破地方?以前是我眼神不太好對你那麼上心,沒了我的托舉,你算個什麼東西?要修煉不會修煉,要天賦,天賦一般,就連靈根都是搶的彆人——”
“周淮予,你就是吃女人才走到這一步的。”
“先是吃了你姐姐的靈根,然後吃我帶給你的好處,然後把自己撇乾淨,說自己是被逼的,實際上你就是個吃軟飯的慫蛋哦。”
荊棘越困越緊,血流了滿地,卻詭異地被那些荊棘吸收。
流光傘的光也更加漂亮了。
張柏卿忍不住開口:“遲師妹,我知你心中有恨,可你現在的手段未免太——”
“嗯?”
“太血腥了些,我不太能聞血腥味,不過對他來說,他靈根既然是偷來的,師妹將他靈根給抽了,我會將他扔回太初觀的。”
遲意凝眉,“張師兄言之有理。”
隻有周淮予聽見這一切想要掙紮,他像一條狗一樣祈求遲意的原諒,並稱自己什麼都可以做,隻求遲意不要拔了他的靈根。
“不可以喲。”遲意笑的很甜,杏眸中卻盛滿了血色了興奮,“當初我的靈根被毀你怎麼說來著,你說不過是靈根被毀罷了,哪有那麼嚴重,小師弟,今天我也隻是把你靈根拔了而已呀,哪有那麼嚴重的呀?”
她笑著,一刀刺進了周淮予的脊骨中。
鮮血四濺,濺進了她的嘴角。
為她原本有些蒼白的唇色,添了三分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