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友良跟秦秀華的臉有點黑。
秦秀華笑著說“張嬸,其實燒鍋爐跟你拿著鏟子炒菜是一樣的,沒什麼累的。”
張嬸就不說話了。
不管霍老爺子跟霍瑾辰有多尊重她,說到底,她是個外人。
有些事,說一句,表明自己的立場就夠了。
霍瑾辰在桌子地上握住了冷秋月的手,笑著說“這事我會跟爸說清楚的,放心吧,爸他不會怪你,你先好好吃飯,吃完飯看會兒電視,彆總想著學習,你這麼拚,有些人見了會不好意思的。”
最後一句話聽在秦秀華的耳朵裡特彆的刺耳。
這不就是在點她的霍瑾玉嗎?
怎麼,嘲笑她的小玉不學習?
秦秀華冷笑一聲,她的小玉不學習,也是高中生,不像冷秋月這個村姑,還真以為在家看幾天書,就能跟真正的高中生比了?
冷秋月笑著點點頭。
霍瑾辰起身跟霍友良一起上了樓。
一進書房,霍友良就直奔主題,說道“你媳婦說,她帶來的彩禮,都放你這兒了?”
霍瑾辰笑著問“爸,爺爺平日裡也關心你跟秦姨的錢放在哪裡嗎?”
霍友良一拍桌子,怒道“什麼話!我是你老子,還不能問一下彩禮錢放在哪兒嗎?”
霍瑾辰道“您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霍友良歎口氣,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瑾辰啊,爸知道這些年爸忽略了你,但是爸也有自己的苦衷。
爸有了你弟弟,弟弟他年紀小,爸自然要將更多的精力放到你弟弟身上。
更何況,你有你爺爺疼著你。
如今你爺爺年紀大了,管家的權呢,也交給了我。
可爸爸到底與你爺爺不同,你爺爺離休工資高,可以負責全家老小的吃喝拉撒。
我不一樣,我一個月就那麼五十幾塊的工資,平日裡要負責你弟弟的學費書費,還要給你秦姨一些零花錢,壓根支撐不了這一大家子的吃喝拉撒啊。
所以我就想著,你把你媳婦結婚的彩禮拿出來,讓爸幫你存著。
然後再將你的工資也一起拿出來,咱們一家老小好好的把日子過好。”
霍瑾辰點點頭,表示對霍友良這話的認同,他說“確實,您的工資確實不足以支撐這個家的花銷,所以今天早上我陪著爺爺出門遛彎的時候,爺爺已經跟我說過這件事了。
他說以後家裡的開銷,還是由他負責,我每個月會固定給爺爺二十塊錢就算作我跟秋月的夥食費。
至於家裡其他的事情,爺爺說就由您多操心了。”
霍友良聽後大叫“什麼,你把錢給了你爺爺?”
霍瑾辰反問“爺爺負責全家的開銷,我給爺爺有問題嗎?”
霍友良無言以對,原來霍瑾辰早就想好怎麼對付他了。
霍友良惱羞成怒,指著霍瑾辰就破口大罵“霍瑾辰,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你爹?
你出去問問,誰家的兒子不分家的時候不把工資交給自己的老子?
你每個月給你爺爺二十塊我不管,但是剩下的工資,你必須交給我,由我來保管。
你彆忘了,我可是你爹,是我給了你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