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陽很快脫的隻剩下中衣,鬆鬆垮垮掛在身上,胸前那點兒白花花的肉清晰可見。
梁善如嫌惡的彆開眼。
李自陽越發得意,捏著她下巴逼她看“這就害羞了?好戲還在後頭呢,你……”
然而下流的話沒說完,變故也是在一瞬間發生的。
扭著梁善如兩條手臂的小廝因為李自陽有所動作而稍稍放鬆了些,免得壞了他的好事,萬萬沒有想到梁善如會強行轉動手臂。
她身量小,又柔軟,小廝一時不察竟真讓她轉出一半身子。
梁善如動作極快,手腕轉動間,她手上的戒指正對上李自陽脖頸處“我勸你彆亂動。”
李自陽臉色煞白,趕緊嗬住準備動手的小廝“退……快退下!小賤人你弄的什麼東西?”
他上下牙齒都在打顫,是因為他能清楚感受到脖子上抵著的那東西十分尖銳。
甚至小賤人三個字剛一出口,梁善如手上動作更往前送了些“保命的東西。當然了,也隻對你這種人有用。”
梁善如麵色鐵青。
這枚戒指是爹爹讓人特製的,花了好多心血,足足等了半年才拿到手。
彼時爹爹說她年歲漸長,他總是不在揚州城,怕有齷齪下流之輩動歪心思,防人之心總是不可無的。
這戒指帶在身上有備無患,即便一時落入人家的陷阱,也能找機會自救。
“李六郎君要不要再猜猜看,我這戒指裡有沒有藏著致命的毒?”梁善如語氣沒有一絲溫度。
李自陽當然害怕。
她一個高門貴女,本該嬌滴滴不諳人事,結果連這種鬼東西都有,既然要保命,藏了毒才合情理,否則這種長度的短刺連威脅人都做不到。
李自陽不敢再輕舉妄動“你最好放了我,咱們相安無事,我也放你和你的奴婢離開。
梁善如,你要想清楚,這是揚州城,我是李家的郎君,殺了我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就算你將來去了上京城,也不會有你好果子吃的!”
梁善如像是聽見了天大的笑話,手腕下沉,微一用力,分明看見他脖頸滲出血絲“是嗎?”
她又掃量四周“這種荒敗的小院,你應該帶我出了城。
荒郊野嶺,我路遇匪徒,為了自保失手殺了你,彆說是你們家,就算昌平郡公府,又能奈我何?”
她不是真的不怕,而是豁的出去。
梁善如心裡憋著一口氣,倒真的很想就這麼刺下去,了結李自陽“你把我擄至此地,欲行不軌之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後半輩子要怎麼活?
你仗著爹娘護佑,外祖家勳貴高門,就能為非作歹,肆無忌憚,不管彆人死活,那我有什麼好怕的?
你這種人,死不足惜,殺了也是一了百了。
我隻是想活著,好好活著!”
戒指往前送,李自陽都能感覺到自己脖頸處的溫熱“梁善……小娘子,有話好說,咱們有話好說,我錯了……你高抬貴手,彆再使勁兒了!”
他語氣慌張的求饒,梁善如心中邪火幾乎壓不住“我問你,今天的事是你一個人的主意,還是梁政讓你做的?”
“是長樂侯!是他慫恿我!”李自陽本來就不是正人君子,一聽梁善如這話立馬把自己往外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