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孩子喬雪從他們每個人的碗裡倒了一些在自己的碗裡“好了,都喝。”
兩個小子跑了,喬雪給小丫頭穿上厚棉衣,背著筐也出去。村裡都知道他們家的情況,出去拾柴火才正常。
喬安良他們兄弟三個背著糧食進了崗上村。
鐘家關著門,喬安良叫了一聲,裡麵沒有人應答。
“安良,彆費事了,直接地去找張興旺,那個時候可是他做的中人。”
“行,大哥。”正在這裡時候鐘立民過來拽開門。
“叔。”
“你爹呢?”
“我爹去乾活了。”
“去叫你爹回來。”
鐘立民已經十五了,看著人家的架勢就知道這事要不好。昨天娘罵罵咧咧的說了很多,他也知道喬家要來退親。
“叔,喬雪找到了沒有?”
“去找你爹娘回來。”
鐘立民沒敢說娘就在家裡。所以沒有讓他們進去跑著去叫他爹。
“安良就你這看人的眼光實在差,鐘家這樣的不行。”
喬安良被說的欠欠的。
三個人就在門口站著,一直到了鐘大山回來。
“安良,小雪找到了沒有?”
“找到了,我閨女被打的差點死了,鐘大山你還真是好。”
“安良,我已經打過那個婆娘了,彆生氣了。”
“鐘大山去叫張興旺過來,今天咱們把這件事解決了。”喬安民說。
“安良,這事我們家不地道,我跟你保證以後一定不會了。”
其實鐘大山也沒有多看重喬雪,隻不過上個月有一個老和尚化緣說喬家這個丫頭是有大造化的,而且旺夫旺家。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所以想要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再說那個丫頭利索也挺能乾,在家裡養著也不吃虧。
“不了,我怕我閨女死了。”
鐘大山歎氣,現在看著是不行了。
“老二你去叫大隊長來家裡一趟,安良你們哥三都進屋。”
張興旺昨天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不願意管也得來。這韓連花確實不行。
既然當不成親家也不能當仇人,再說這喬家溝的人都是一大家子,弄不好就要出麻煩。
張興旺來的路上聽了前因後果歎氣“本來是喜事,現在成了這樣了,大山你怎麼想的?”
“隊長我是稀罕小雪這丫頭,乾活利索,可是那個蠢婆娘乾出這樣到事情我也覺得沒臉。”
“既然都同意就趕緊的解決了吧,興旺啊這是婚書,還有咱們兩個簽過字,我喬家溝的人不是那種不講理的,當初鐘家給了二十斤的高粱米,我們帶過來了,我家閨女的嫁妝我們也要一點不少到帶回去。
大山你找出來吧,咱們彆在這種事情上磨嘰。
至於我家閨女在鐘家生活了兩個月吃的東西丫頭乾活也能頂了,在這裡整天挨打的事情我們也不追究了。”
鐘大山不自然的點頭“這嫁妝我們收著是怕小雪年紀小掉了。”
喬安民擺擺手不再說什麼。
他們坐在堂屋聽著屋子裡打人聲音還有女人的哭聲誰也沒動。
很快鐘大山抱著一個木頭箱子出來。
喬安良也沒有給他留臉麵打開箱子開始輕點。
“少了一個金鐲子一個銀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