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聖將材料送去審批,交給了上級定奪。
所需時間不短,隻能等待,一級級遞交到最核心的人手中批閱。
張桓一個人獨自品茶,撫著茶杯的手來回摩挲,心不在焉。
想了想話語中與自己真實目的之間的關聯,暗道多心。
宇宙之大無奇不有,這世間也不是隻有地府有通靈古屍。
隻要自己不主動泄露信息,沒有誰會想到他已經連挖了數座古墓,要對付的古屍還就在地府,正所謂燈下黑。
想是沒多大問題,張桓離開大殿,慢悠悠朝著女聖給的幾個葬坑飛去。
有時繞個遠路,以源術探查厄土裡的異常,若是神識被阻絕,說明多半遇到了陣法禁製,有座古墓藏在其中。
搜尋的很仔細,明明是一時半會就能抵達的地方,張桓硬是花了數個月,在途中找到了數座墓穴,進入其中與墓主人友好結交了一番。
數年過去,張桓又換了一片葬地,大範圍搜尋,不時便有收獲,魔功瘋漲。
“如今我也臻至大聖絕巔了,吸收的本源太多,壓製不住修為,即將步入準帝。”
張桓坐在一方棺槨之上,調和體內的氣息讚歎道。
這吞天魔功的效用太強,越是修至後期,在吞噬的本源加持下修為就漲的越快。
“可惜現在並不適合突破,沒辦法了,再斬一刀吧。”
張桓狠下心,欲泄出一口氣血,將境界打回後期。
現在還在彆人家裡做客,招來雷劫可不太好。
且準帝之境雖強,卻對張桓如劇毒猛藥,一旦成就,可能會有不可知的詭異降臨,令他身死道消。
他的心中一直有顧慮,對那汲靈歸一魔功避諱莫深。
尋狠人傳承,來地府吞噬本源,一切的一切皆與此相關,由不得他魯莽。
比起境界上的升華,淬煉己身的道一舉成為完整的準帝,張桓打算先熬練肉身,將此身化作準帝軀。
境界雖然未到,可抬手間亦有準帝威,加上其他準備,足以對付那通靈準帝屍。
先前張桓所修的乃是一門受製於人的魔功,修為儘是來源於它,種種特性已經根深蒂固,難以輕易斬去。
比之那些修煉子魔功的人還要陷得更深,一身修為最終隻會便宜了那幕後之人。
在他的視角裡,這些子魔功的修行者一個個連著無形之線,即便部分修子魔功的修士已經轉修,但那道聯係並未淡去,依舊可以感知的到。
他也在數十年前就轉修了功法,不再接收魔功傳來的修為,可子魔功修士卻一如既往被吸食著,從無形之線中依舊在傳遞修為,落在張桓身上卻離奇的消失了。
張桓懷疑是去往了魔功主人那裡。
層層向下傳遞,魔功主人端坐在金字塔的頂端,時刻都有提線木偶替他在宇宙中開枝散葉,享受無數人的供奉。
這樣的幕後黑手,其心計與實力得可怖到什麼地步?
千年以來,據張桓所知逃脫出去的唯有一人,就是拜入瑤池的先天道胎。
一開始被吸食修為而不自知,直至西皇塔出手,才秘密的在她的修為尚淺時將聯係徹底斷去,其他的修士永遠都逃不脫張桓當初編織的網。
中間隔著一層的修士就如這般,那像自己這樣親身入了魔功主人局中的蝴蝶,所受到的監視與暗手又該有多麼深遠?
至少對方與張桓一樣,一念之間便能奪走子魔功修士的修為,那就也能令自己成為待宰羔羊。
所以張桓一直以來都是以積攢本源為主,修為能壓則壓,他希望待吞天魔功大成後,將全部供給結出的神胎,厚積薄發,一朝破繭直衝九霄。
如此既可以解決自身受製於人的狀況,有了與幕後之人較量的能力,一舉超脫,又可以將天資不足之處補上,爭那一世帝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