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女子隔空擺起戰鬥架勢,仿佛每一刻都會瞬發出殺招,但就這樣一直僵持著,遲遲沒有接著打過來。
可以看的出,他也在忌憚。
女子在此時格外的穩重,目中熾盛,體表浮現出神紋,做好了態勢。
她在等,等對麵的邪修近身,以不變應萬變。
然而,沒等來殺招,等來的是另一個邪修,踩在了房梁上。
“師兄,你終於來了,這小娘皮有兩把刷子,不好對付。”
洞另一邊的邪修有些驚喜地開口道。
二打一怎麼輸,來的還是他的師兄,專以血魔一道著稱,連神橋境界的修士都逆伐過。
不過他還是提醒女子的特殊,可能來自某些大勢力,功法秘術極為不凡,輕敵的話會栽到她手裡。
之所以遲遲沒有解決眼前的女子,一方麵是在等人,另一方麵也是懾於對方的實力,沒敢接著打下去。
“你用燃血秘法了?”
被稱作師兄的邪修問道。
“是,她的法寶寒氣逼人,能封我的血光,不這樣做我根本打不過。”
邪修有些憎恨的說著,聲音很虛弱,從說的名字就能認出絕對是透支潛力的那種秘法,並且他們也有著師承。
不過此刻的張桓並不關心這些,他看了看嘴角血痕還沒擦乾淨的女子,又看了看兩個邪修。
好巧不巧,全都到他的屋裡來做客了,能搓一桌麻將了。
“兩個邪修,傷天害理作惡多端,將我燕國的律法視為無物,不除你們我燕國的百姓如何安生。”
女子情緒起伏,怒目直視,嬌柔的身軀顯出了那麼幾分偉岸,站在張桓身前沒有半點退縮。
慷慨激昂的讓人以為她要殉職了。
事實上對她來說情況確實危險到了這個地步。
她悄悄的向張桓傳念。
“抱歉,是我考慮不周連累了你,一會我拖住他們兩個,伱就向外麵逃,逃到官府就安全了,不要管我。”
她的話語言簡意賅,打算以自己的性命拖延時間,來換張桓的活路。
表麵的強硬隻是在硬撐,張桓在後麵能看見她的脖子都在發抖。
不過,還未等到她做好準備,兩名邪修就率先動手,用眼神示意,師兄從房梁上持刀劈下,將她逼至另一邊,受了傷的邪修則是盯上了張桓。
他們不會放過一個活口,有些事見不得光,好賴得在明麵上遵守仙門製定的規矩,留幾分薄麵。
強的纏住女修,不讓她分身顧及張桓,另一個舔著刀上的血,戲謔的朝他下死手。
他在手上凝聚神紋,提刀就朝前劈來。
張桓集中精神躲避開刀光,沉重應對,還未等邪修施展術法,提著木棒對他的脖子捅去,要一擊斃命。
不過,始料未及的是,還未等他打中,麵前的邪修就消失在眼中,連帶著他木棍的前端,一同化為了齏粉。
張桓察覺到了一縷熟悉的極道氣息。
是帝氣,僅僅出現了一瞬,就讓張桓的靈魂深處都記住了那股威壓。
他對這股氣息最為了解,感受到的那股浩瀚力量不會認錯。
操控如絲般順滑,將自身偉力控製入微,隻波及了他麵前的邪修,其餘的一切包括離得最近的張桓都未被傷到。
是極致蘇醒的帝兵,還是古之大帝親臨?
張桓心中警覺,平複著血氣,朝四周望去,一片狼藉中沒有任何線索,最後他將目光落在了身後的大鍋上。
鍋蓋已經被掀開,囡囡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
囡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