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桓沒有理他,趁著他說話的功夫,施展秘術溝通起了幡中的神祇。
神祇時常保持清醒,原本正在看戲,突然之間被秘術驚動。
“咦,竟然會施展此等法術,是主人在其他地方的傳承者嗎。
“不,你的氣息竟與主人一致,宛若同一人,難道是主人留下的帝子?”
神祇有些詫異的說道,帶著些疑惑,詢問其中的緣由。
“沒聽聞過主人生前有留下帝子啊”
它看著張桓的樣貌,越發覺得熟悉,有些莫名的淩然,思緒似乎回到了當初那個分離的夜晚。
“你主人?”
帝兵的感覺不會有錯,這股相同而又熟悉的氣息,分明是曾與他日夜相處過的那個人。
是你回來了嗎,逆活一世,重新歸來?
張桓輕笑,伸出手勾動禁製,一如當年,神祇有如血水相容般的感覺。
“先不急,給我說說你尋上段德道長這段時間以來他乾過的好事。”
神祇從頭到尾一件件述說,當初遇見段德的時候差點走眼,後來發現了段德的不簡單,於是主動找了上去。
這是個想吃了好處又不粘鍋的主,警惕性很深,打算白撈他一部仙經,轉嫁相關的因果。
段德不知道人皇幡能夠一直清醒的特性,表現出來了很多不尋常的秘密。
幾天前,人皇幡在段德剛挖完一處古墓後自己跳了出來。
他看到了後非但不慶幸,反而覺得是危機,不願意沾染,打算隨便找個人代他繼承。
這一點就夠異常的了,尋常人得了如此大機緣,哪一個不是歡欣雀躍的,哪像他一樣,避之如蛇蠍。
段德為此愁的麵容不展。
任帝兵在身邊怎麼誘惑,他都堅決不理,生怕暴露了自己的秘密,從而遭了劫,不想與這帝兵牽扯過深。
可奈何甩也甩不掉,跑也跑不過,他都愁壞了。
雖是半件帝兵,但段德忍痛打算將它割舍,為此他準備找個天資不錯的年輕修士,讓這件帝兵看上,他從中徹底的擺脫。
在他看來,這件帝兵擇主無非就是為了與宿命之敵競爭,古史上已經記載了不知道多少個輪回了。
隻要為它找個良家,資質過人的就行了,這帝兵也沒必要與自己這種表現出來資質平平的人乾耗,肯定就主動離開了。
可惜了當初他遇見的一個小子,資質頂天,還是荒古聖體,正符合條件,就是找不到人。
無奈段德道長隻能來回在東荒大地轉悠,靠消息找尋某些大教的弟子,奈何都不儘如人意,這幡的要求太高了,尋常聖子都看不上。
而恰好他聽聞紫府聖地的聖女在聖城之中,她是一位先天道胎,十萬年罕見,資質逆天,絕對能被這幡看上。
段德跑斷了腿,又跨越千山萬水來到了聖城。
可還沒見到紫府聖女,聖城就被一鍋端了,餘下的人一時間跑了個乾淨,氣的段德直跺腳。
又該死的撲空了,那位神秘的強者沒事耽誤他找人乾什麼,這人皇幡一直纏在身上不是個事啊。
段德氣不打一處來,一連跑了數日,有這時間他都挖了多少墳了。
恰好,他在聖城周圍尋找紫府聖女的線索,不經意間發現了剛從洞府裡出來的張桓。
以眼觀之,樣貌年輕,修為有成,氣血雄厚,這不正是他所找的絕世天驕嗎。
於是,段道長精心安排了一段話,緩緩降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