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詭異長久以來的侵蝕,又有了外力相助,部分用以封印詭異的點已經鬆動,進而影響到了大局。
“雖然真正被破壞的紋絡不多,但多多少少是有些影響的”
曾為斬鬼榜首,現為一縷淨化掉的詭異殘魂消極說道。
就是這一點點減弱的影響,就令鬼皇已經能夠從封印中蔓延出一絲的力量,控製住它上方的傳送出口,將裡麵的生靈牢牢困住。
這裡的大帝陣紋並不是活的,在最開始布置下的時候就已經成型,與鬼神域合為了一體,因此缺了靈性。
它與鬼神域的運作同理,職責隻是隔開各個區域與封印詭異,並不會多做分毫,有心的強者是能循著軌跡滲透出漏洞的。
當然,也得從外部破解,且能做到這種事的人至少也得是離皇道領域不遠的強者,不然連紋絡當中的道與理都捕捉不到,更彆談要怎麼對付它了。
“能令鬼皇的封印漸弱,源自外界的一股力量扮演了相當重要的角色。”
“沒有它們,單憑鬼神域裡麵的詭異還沒有那個能力讓鬼皇掙脫封印,作用會很有限。”
說到這裡,殘魂不忍的看向張桓,希望他能夠承受得住接下來自己要說的話。
他並不是在打擊眼前的年輕人,相反,正是因為不想讓他重蹈覆轍才這樣全盤托出。
“是地府嗎,若是它的話就不必贅述了,我已判斷出來了,講講更有用的吧。”
張桓先一步說道,古井不波,令殘魂的話卡到了嗓子眼,有些心驚。
“誒?你也知道是地府?難道他們近來又有動作了?”
“不好說,有關地府的詳情我並不是很了解,地府橫加盯上鬼神域也是由白骨詭異那件禁器所猜到的而已。”
張桓搖了搖頭,其餘的他也一概不知。
“是這樣嗎白骨詭異,是那隻準帝級詭異吧,它的手中竟然還握著一件來自地府的禁器。”
殘魂憂道,它近百年都一直深層次的沉睡,錯過了許多,如今還是第一次得知這消息,有些出乎意料,地府所暗中做的事遠比它想象的還要多。
“連準帝級詭異都能掙脫開來了,看來地府沒少幫扶它們,如此形勢就更惡劣了”
殘魂怔怔而言,嘟囔著推論。
他對張桓說道“地府其實自找上這裡至現在,以詭異的漫長壽命來說並沒有過去多少時間,第一次來時,應當是在三千年前。”
“在我被詭異同化,身化詭異後的這段時間裡,見證了詭異獨自對抗無果,後被地府尋上的整個過程。”
殘魂喃喃說道,追憶過去那段渾渾噩噩的時光,它簡單的告知了張桓地府是如何多次前來與詭異談判的,又是如何瓦解鬼神域的陣紋的,利用這裡的規則,幫助詭異做了不少事。
“三千年前,自從地府尋上之後,地府的府主與鬼皇在千年的時間裡親自交涉了不下十次,但都以失敗而告終,它們並未談攏,地府那邊開出的條件太苛刻,鬼皇並不買賬。”
“直到一千多年前,事情突然有了轉機,地府放棄了一切要求,轉而無條件的幫助詭異,雖然不知道它們怎麼想的,但鬼皇樂見。”
在它們無償幫助詭異後,鬼神域的詭異受益程度顯而易見,很快就能夠突破性的利用起這裡的規則來了,有的小詭異在幫助下甚至能脫困。
不過即便有了進展,地府也就隻做到了這個程度,以這裡是靈寶這位極道天尊布置的地方為由,漸漸的慢了下來。
或許是有顧慮靈寶的後手,也或許是獨自在謀劃著什麼,總之餘下的千年內,它們並未再拿出真格來幫助這裡的詭異脫困。
“三千年?!”
張桓腹誹,在他這裡來看地府來的也太快了,比他早了三千年到鬼神域裡麵來,這麼長時間夠他們布置多少手段了。
以張桓對地府的了解,現在張桓未被地府留的什麼布置所殺,還能活著進入鬼神域待在這裡,已經堪稱奇跡。
刨除殘魂所說的兩千年談判時間,也就是說地府已經在這裡來了一千年,連府主都來過,這樣的地方還能有活人,恐怕全因是不好對靈寶的鬼神域下手。
【你在殘魂口中得知了地府更深層次的消息,原來它們比你早這麼多時間就來了鬼神域,且不出伱所料的是,地府果然和詭異聯合起來了。】
【雖然不知地府的真正打算,但你認為應與你所猜想的那樣大差不差,想要求生就唯有積累足夠的積分通過規則掌控鬼神域這一條路可以行了。】
【但殘魂卻反口嚴肅的告訴你千萬不能這樣做,想要通過規則掌控鬼神域根本不現實,這種行為是自取滅亡,還未攢夠換取鬼神域的積分就會被盯上,被詭異除掉。】
【若是換做三千年以前絕對是沒什麼問題,但如今詭異做大,隻要有人想掌控這件鬼神域斷它們的生路,就會遭受詭異最為極端的反撲,它們會不惜一切代價將之除掉。】
“現在的詭異在受到地府的幫扶後有這個能力,你口中所說的禁器大概就是其中之一,還有未顯露出來的,一旦有人進入它們的視線讓詭異產生危機感,那麼他們不會吝嗇,會不擇手段的將之抹除。”
殘魂嚴肅告誡,想活下去就不要再斬殺詭異,至少不要再殺大聖級彆的詭異,一兩次倒還好,但殺的多了很容易就會被觀察到。
詭異也知曉鬼神域的重要性,因此不會讓任何人得到它,但凡是要通過規則想換取鬼神域的生靈都不會有好下場,過去如此,現在亦然。
張桓眉頭緊皺,若真如殘魂所說,那他現在豈不是已經沒了生路,隻能慢慢等死了?
“出去的通道被極道鬼皇把持,斷了出路,又不能獲得靈寶的極道秘器破局,僵持在這裡與慢性死亡有何差異。”
張桓心中自語,撇了眼殘魂,示意它接著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