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桓看的很透徹,地府府主持的長生劍雖也是極道之兵,卻不如此刻有三重加持的殺陣圖,更重創不了鬼皇的帝屍,屬於三者中最弱的那個。
所以張桓按住聖女將她壓了下去,此刻按兵不動依舊是最好的選擇。
遙望了一眼段德那邊,他們也一樣選擇了繼續等待,此時暴露氣息與自殺沒有區彆,至少要等到地府也被拖入纏鬥之中。
戰場上,黑色鬼氣噴湧如雲,金色霞光在天空綻放,垂落億萬縷金韜,鬼皇在很短的時間裡就拚紅了眼。
它發現自己不論用什麼招,哪怕是施展出正主鬼皇壓箱底的絕學,也破不開殺陣圖的封鎖。
明明自己擁有了前身的帝身,也繼承了它的道與法,唯獨神魂不一樣,但偏偏隻有這點的不相似,卻讓它與鬼皇的實力差之千裡,遠遠達不到它朦朧記憶裡的鬼皇那般強大。
“為什麼,連區區靈寶的幾件帝器都破不開,他真的就那般強大嗎,還是我太弱了?”
鬼皇失神般的怔語,它自認為繼承了前身的一切,與前身同樣強大,但現在看來,這不過是它自欺欺人的幻想。
何止有差距,簡直是天差地彆,換做是真正的鬼皇,與至尊相當,恐怕要不了幾下就能破開這些極道之器的束縛,揚長而去,不會像它一樣,連一介陣圖都能在它頭上口出狂言,不拿它當回事,偏偏它還拿殺陣圖沒任何辦法,連封鎖的陣紋都衝不破。
“難道隻能走到那一步了嗎,走向自我的毀滅,迎回前世,好歹能與靈寶可惡的兵器同歸於儘”
鬼皇綠幽幽的眸子有些熾盛,咬了咬牙,心中一陣衝動,本性難以壓抑,暴躁的又揮拳打出一片黑霧,衝擊到殺陣圖之上。
“不,犧牲自己隻是為了片刻的複仇,吾不甘,有這具軀殼與法力,吾就是當世的鬼皇”
神祇念不願意放棄自己現在得到的一切,從誕生之時就擁有世界最頂尖的力量,可卻從未踏出過鬼神域一步,被封印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
它還未在宇宙間掀起無邊血海浪潮,為所欲為,就要自行了斷在這鬼神域內,心裡怎能情願,尤其是在最有希望逃離這處封印之地的這一天。
“就算賠上部分帝屍,自爆在殺陣圖的封鎖之中,強行炸開縫隙也不惜,隻要吾能逃出去,犧牲什麼都值得,何況帝屍能自行複原”
鬼皇看了眼自己皮膚如鱗片黝黑發亮且帶著幾根倒刺的左臂,呼吸一口氣平息躁動,鬼使神差的伸了手過去。
正當這時,一道聲音打斷了它的動作。
“看來這位神祇念有些需要幫助,倒是能夠理解,終究不是曾經那個鬼皇了,實力不濟,連靈寶的後手都逃不出去”
地府的府主假裝繼續坐山觀虎鬥,實則悄悄傳音。
繼對殺陣圖示好無果後,又暗中靠攏鬼皇,比起來難辦的殺陣圖,此刻的鬼皇倒是更容易入套。
“地府哼,你們沒必要假惺惺的奚落於吾,若是吾能出去,必去你地府走一遭清算這筆仇怨!”
“你還能走出去嗎?”
“”
地府府主冷笑的神念直接令鬼皇沉默,以目前這個局勢來看,隻能說是不容樂觀,它也不知道自己能否真的從殺陣圖底下逃出去。
“仔細想想,我們地府與您並無什麼天大的仇怨,不過就是一些玩笑與小打小鬨罷了,算得了什麼呢,何必在意。”
“你說是小打小鬨?”
鬼皇撇了一眼眯著眼的府主,回想起自己方才欲奪對方性命的攻擊,他可沒有留手,但還是被對方早早就躲了過去。
並且在偷襲失敗後,地府府主緊接著就曝光了他的真身,他們肯定早早的就調查了,在幾千年前就開始了。
老謀深算,連它的底褲都拔了下來,該說不說不愧是禁區之一的地府,這府主也不簡單,心思深沉。
已經鬨掰了又突然找上自己,還見不得光的用神念交談,想來也沒什麼好謀劃,還在算計自己神祇念雖然暴躁卻也不是沒有腦子,這點很容易就能想到。
地府府主的傳音又至“不多說彆的,一瓶帝屍精血,地府助你脫困,與你做一筆公平交易。”
鬼皇聞言牙齒間都磨出了清脆之聲,這簡直是欺人太甚,地府沒安好心,看準了它不敢玉石俱焚,這是在趁機狠狠從它身上割肉。
哪怕是帝體精血也不是能夠源源不斷的,充其量就幾百滴,與自身狀態息息相關,是全身關係最為重大的力量之源,損耗太多輕則氣血不足,重則實力下滑,不可謂不重要。
現在地府府主張口就是一瓶,這是想要它的老命,至少要讓它送出去一大半。
“死了這條心吧,吾知道地府盯上的就是這具帝屍,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接納吾,種種利誘不過是掩吾耳目。
故吾從來也未將你等當做盟友,不過是用完就能扔的蟲豸,豈敢威脅於吾,精血不可能給你,死心吧。”
鬼皇煞氣淩然,周身洶湧燃燒如萬丈火焰般的鬼氣,與殺陣圖降下的秩序鎖鏈纏鬥的同時霸氣說道。
“一百滴精血,不會太耗費氣血,養個幾十年就能恢複。”
鬼皇冷哼一聲,地府居然和它講價,看不起鬼呢?
“吾可是鬼皇,底牌儘出不是沒有可能脫身,再不濟也可以重歸巔峰,臨死前將你們全部帶走。”
“退一步,七十滴精血,不能再少了,再不答應地府就隻好先協助殺陣圖將你鎮壓了。”
一兩秒後,鬼皇眼皮跳了跳,壓下衝動勉為其難的說道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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