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土飛揚,黃沙漫天,數個聖人螻蟻當場暴斃,化為一片血霧。
“有歹人來犯,天旭,快保護我!”
帝羽纖精致麵容上露出一絲驚慌,下意識呼喊,順手朝身旁的天旭拉去。
雖然隻有一瞬,但憑她本能的感知與長遠見識,攸然間就反應過來,來人一定是準帝強者,唯有天旭才能與之周旋!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天旭並沒有像過去那樣呼之即來,聽話的出手,反而一臉冷漠的站在原地。
“哼,臭女人,每日淨勾引我陪你修煉天地玄黃引氣玄功,壞我道心,真該死!”
事到如今,天旭也不必再偽裝了,彈手將拉起衣袖的白皙玉手打開,喝聲斥責。
他早就想當麵嗬斥這個女人的不是了,可至始至終處於神組織的掌控下,一直在忍耐。
而今終於有了機會,必須得好好發泄一番才是。
光是彈開手掌還不夠,天旭又是掌中凝聚神光,朝著她的肩頭赫然拍下,毫無防備的帝羽纖猛然吐出一大口血液,倒飛十數米遠。
“天旭,你”
被塵土染臟的臉上吃痛,皺著眉頭,帝羽纖不可置信的抬頭回眸,無法相信這一擊竟是來自於她最信任的天旭。
“早就想說了啊,你這個妖女,有那麼多精氣旺盛的男子不去狩獵,偏偏就纏著我,什麼事都要我跟著,我是欠你東西了嗎!”
天旭怒眉道,很是憤慨,此女自看上他之後每日都要他長奉左右。
出任務也是,內容就是要求他保護好帝羽纖此女,配合行動,實則就是變相的當個侍奉!
要光是跟著保護就罷了,但此女的想法顯然不止於此,動不動就捉弄,撩撥自己,當他準帝威嚴不存在的嗎!
要不是礙於惹不起她,天旭早就發飆了,明明已經直球說過自己不喜這樣,卻還是被挑逗,每次打哈哈的粉飾過去。
耽誤了他不少修行時間,真該死啊!
原因他也是知曉,皆是因為此女修行的天地玄黃引氣玄功,需要有人心甘情願提供大量精氣,水乳相容,達到一種“雙修”的目的。
這是想將他當做爐鼎啊,自己可是堂堂準帝,要死也是得在全宇宙生靈見證下轟轟隆隆的死,怎麼能當個被吸乾精氣而亡的大冤種?!
“沒想到,還以為你在這麼久的攻略下要鬆口了,誰知是設下陷阱,處心積慮的要對付我,妄我對你的一番信任。”
帝羽纖眉頭緊鎖,一瞬間臉色就黑了下來,雙目帶著怨毒,如針尖麥芒刺人。
準帝罷了,神組織內又不是沒有,稍微勾勾指頭自薦而來的大有人在。
若是恃寵自驕,甚至作出噬主的事來,那就是太蠢了,不知尊卑,要好好懲治。
“好你個天旭,不接受本姑娘的善意,還敢背叛,與另一準帝襲於我,這事可不會就這麼算了的,想好自己要接受怎樣的折磨了嗎。
這次就算你服軟,跪下來舔腳,主人也不會饒了你的,不乖的奴才,就是該好好鞭策啊”
她對天旭更多的像是在玩遊戲,屬於一種惡趣味,在用自身這個角色,扮演最能打動天旭的那種性格,以個人魅力征服這隻難馴化的豺狗,讓他心甘情願交出真元。
但很可惜,今日之事算是讓她徹底對天旭失望了,還是得靠武力,野生的豺狼就該先馴服啊,讓它們恐懼背叛,不然對主人也敢呲牙。
綠銅塊浮現,光霞璀璨,她祭出了這一仙寶,先是防護自身,而後雙眼泛紅,略顯猙獰的對著天旭轟殺而去。
“很好,天旭,就此退下,剩下的交給我吧。”
須臾之間,張桓踏空而至,輕聲說道,伸出兩指,丈量虛空,有無儘符文演化,同樣是仙道規則,兩相衝刷,儘數被引導入虛無的位麵深海。
方才要是天旭真動殺意,此女早就死了,準帝的攻伐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接下的。
此女還能活到現在,全憑她自身的利用價值對張桓有用罷了。
“你是誰,一介準帝怎能擋住仙道之威?!”
帝羽纖驚呼,方寸大亂,不斷催動綠銅塊,試圖反撲。
張桓自然不會給她機會,再催動這股力量下去就要被洪荒的各個極道家族感知到了。
精神攻擊驟然而至,鬼神域一開,將三人裹挾入蒙蒙鬼氣當中,兩卷帝陣圖撲閃。
沒過幾息時間,一切紛亂重歸寧靜,三人並肩走出,帝羽纖換了身衣裳,原本的那件有血,且在殺伐中被撕碎。
“天旭,帝羽纖皆已渡化”
這位天庭嫡係短時間內像換了個人一樣,乖順聽話,懂事的站在身後,不時偷瞄察言觀色。
有了她,天旭的高層之路便順暢無憂,或者她也可以作為臥底,為張桓坐上神組織首領之位
畢竟是正統神將之後,本就地位尊貴,各方麵條件優越,無可挑剔,觀其輪海也不過百餘來歲,就已經是聖人王強者,未來準帝有望,且不會是低階,足以勝任首領。
比起天旭來說好像更容易,目前他的境界還領先,但以後在神組織的定位可能相當於帝羽纖養的麵首。
“不論如何,帝羽纖也是由天旭牽線搭橋上的,不然想將她引出來,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渡化,還得多費一番功夫,如今倒是簡單”
作為神組織尊貴的“公主”,帝羽纖自然也是有護道人存在的,便是西極大聖,持有至尊器護道,堪稱奢壕。
不但如此,她自己身上的各類寶物就令人眼花繚亂,破陣之寶,遁空令,免死玉符等,皆是上品珍寶,非至尊之手煉製不出來,有那股道韻在流淌。
這要換任何一個準帝,甚至是準九無敵者,也難將她抓住,萬一有個危險,她自己就能從容脫身,畢竟在她身上還有一塊至寶綠銅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