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桓點了點頭,的確,對於大多數人來講確實美的不可方物,渾身無可挑剔,肌若凝脂,眉若煙雲,如畫中走出的完美聖女。
難怪不以真麵目示人,若頂著這張天顏行走,不知得引來多少狂熱追求者。
“以不死藥療傷,應是沒有大礙了,隻是雖然祛除了皇道法則,其本源也十不存一了,一身修為是保不住,得重新再走一遍修行路了,相當於重獲新生。”
不死藥以療傷延壽為著,作用於人本身,是無法將皇道法則再一並融化的,若真是那樣可就出大事了。
再厲害的人來了,也是先化解掉體內的法則,再使用不死藥將本源恢複。
“這裡是”
眼皮迷迷糊糊的睜開,露出迷人的紅色雙眸。
不等她作出反應,張桓先一步雙指點在了她的眉心,一股神念彙入,瞬間讓她了解了前後發生的消息。
他可不會等到發生什麼誤會了再去解除
“原來,是這樣,你成皇了”
她如河圖洛書一樣,初見時同樣不可置信,因為張桓太年輕了,差不多大的年紀,她才堪堪成為大聖,就這已經是千古未有的絕世資質了
“你成皇了,再繼任聖子也就不可能了,這個,其實聖地一直都在為你保留著這個身份。”
她臊的有些臉紅,眼神飄忽,讓一尊皇者再去擔任聖子什麼的,也太不合適了,提這個乾什麼。
“動亂已平,洪荒逐漸又有了生氣,各大聖地在回歸,包括太昊聖地,你願意回去嗎,我可以命人送你一趟。”
張桓詢問她的意見,聖女點了點頭。
久出不歸,她也挺擔心聖地其他人怎麼樣了,尤其是河圖洛書,在那一戰裡傷的著實不輕。
“不過,你居然不送我,隨便派一個人,我們曾經可是共度過生死的夥伴啊!”
一想到這裡,聖女氣鼓鼓,為自己打抱不平,雙手叉著腰仰視。
“最近忙以後還會去洪荒的。”
張桓找了個借口搪塞,麵對這種無邪心善之人,也不怎麼厭煩。
招了招手,現為神靈管家的原神靈撕裂虛空而來,恭敬請示,最終將三步一回頭的聖女領走。
獨自一人處著,張桓總覺得能更好思考事情。
“這已經是碰上不死的第二次了,說什麼也要‘報答’回去,不然枉對於我這麼多年的修行,以及仙尊送來的大禮包了。”
“之前境界還未圓滿,差了不少,不過也試探出不死的實力範疇了,待融合天心後,修至圓滿無缺,我未必不能壓服過他。”
張桓自語,眉宇間貫穿大宇宙,直達天心所在,那是獨屬於他的印記,由萬道而成,在規則深處與他交感。
剛度劫,還未融合天心的新晉大帝古皇,充其量算半個當世大帝,所缺甚多,光是境界就沒有推至無缺,更彆說其他的了。
待張桓合天心後再打磨秘境,各方麵抵達巔峰,屆時未嘗不能僅靠此世之積累就懾服不死。
這需要時間沉澱,帝境也並非一躍就能夠圓滿,還得不斷洗禮自身,方才能夠成就圓滿皇位。
張桓還要自創運命法,將命運之道融會貫通,徹底掌握,再重新修習《仙王真經》與仙字秘等仙道術法,最遲也得千年。
但到了那個時候,有仙尊的一世饋贈在身,就算隻是小成,張桓也能輕鬆將不死的本命真羽做成五禽扇,徹底將它碾壓。
有掛還不能拿下,這就說不過去了!
不死的戰力已經有四五世的水準,但並沒有超出天皇級太多,在張桓的預料之中,是他可以拿下的區間。
眾所周知,不死的長生法蛻變的慢,往往一世就需要數十萬年,甚至更久。
若像葉凡那樣一世世爭渡,早就成仙了,還是放不開,非得拽著它那真凰涅槃法不鬆手,玩一輩子。
穩是穩了些,但這法與正統成紅塵仙的路子不太搭啊,人家向死而生,一世比一世強,你這邊兒走後門,水土不服。
兩個紀元過去了都沒成紅塵仙,實力提升的也不大,多撈啊,水分太大了。
要換做在仙域,早就靠玩真凰涅槃這一招成仙了,就這麼積累下去,不是沒可能成戰仙。
當然,隻是有可能,以仙域的資源,不死保底能輕鬆成就真仙。
“先融合天心,修為境界乃是基礎,我要以最快的速度推進至一個圓滿的地步。”
張桓沉聲,閉目消化天心印記中包含的信息,大道規則,與其逐步融合,真正意義上達到身合萬道的層次。
外部環境無憂,張桓穩坐天柱之上,身處太虛間,大道顯化在外界,落下層層帷幕,無人敢打擾張桓修行。
時光飛逝,眨眼過了將近十年。
這一日,張桓忽然驚醒,雙眼驟然流轉神光,古皇威崩星碎虛,爆發而出,令神域無數人惴惴不安,身上仿佛承受了萬鈞壓力。
但隻過了萬分之一個一瞬,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威壓驟然消散。
“我居然無意識看到了宇宙規則中最深刻的印記,如此真實。”
張桓低語,成帝者都通靈,尤其是身合天心的那一刻,得到了天地的認可,有機會刹那明悟,或是看到什麼,或是心中感應到什麼。
而張桓在方才就是看到了帝尊的布置,直入眼眸,沒有任何主觀上的摻雜,完全是意外所得。
“帝尊,他還未打消煉化兩界的念頭嗎,不,應該說這才是開始。”
張桓凜然,不小心就觸碰到了此界最深的謀劃,那些植入宇宙深處的一個個符號,像是追魂索命的法則鐵鏈般。
帝尊之布置更深,過去未來的絕大多數帝與皇都發現不了。
“第一世先不急著尋找長生法,提高戰力再說,陰暗處還有個帝尊在徘徊”
這位潛伏高手,目前看來就躲在此方宇宙中,還未去奇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