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天後變色,被壓到支不起身,半跪在了地上,皇道偉力撕開須臾與永恒的交界地,將古皇山從頭至尾撕開了一道深可見底的裂縫。
“這天後也就隻有麵貌姿色看的過去了,婆婆媽媽,難成大器,怪不得有不死留下的這麼多資源,到頭來還是落得個淒慘下場。”
張桓腹誹,他其實從一開始就用神念捕捉到了這裡,之所以不急著動手,完全是在套不死出來。
但沒想到,天後這個性格,連不死道人都難說動,他寧願放棄古皇山,也不願意聯絡不死。
既然如此,那就隻好攜天後以蹲守天皇了,複刻一波無始的操作,餘下的八部神將也一個也彆想跑。
一指點出,道人虛影如蛇般扭曲,空間折疊又翻複,將它生生磨滅,一縷神魂消散,在痛苦中,他還不忘大聲叫天後等人逃命。
“道人!”
天後悲慟一聲,美顏浮現幾絲不忍憤憤,掙紮著起身,朝著真凰道台躲奔。
“哼,還想跑?可能嗎,乖乖做人質吧。”
張桓冷哼,不悲不喜,以他的修為,若是能讓準九準帝在眼皮底下跑了,還不如一頭撞死,哪怕她是不死天後。
威壓落下,在場凡是生靈者,皆是一片失神,腦中空蕩蕩,天後清冷的嬌柔身影緩緩倒地,被張桓隔空托住,重新塞入了仙源中,加上一重封印。
其他八部神將的待遇相同,被套上一層封印,求死不得,隻能乖乖在源中任張桓拿捏,無法動彈。
神念掃過整片古皇山,這裡的資源不是一般的多,但絕大多數張桓都看不上眼,除卻不死藥,唯有幾粒被藏的很隱匿,鄭重封存的九轉仙丹殘片,被張桓找到。
單有它就已經是一種大收獲,九轉仙丹殘片,雖藥力不足完整丹藥的十之一二,對於至尊來說也是足以被珍藏的寶藥,關鍵時刻能改命。
這幾粒在一個仙凰瓶中收存,應是專門用來給八部神將延壽的,隻是還沒到時候,被封印著。
“八部神將,除卻第一神將寧飛,都在這裡了。”
張桓輕笑,寧飛不必考慮,如果他得知天後被鎮壓的消息,肯定第一時間就會來自投羅網的。
皇山有一口仙泉眼,在其旁邊是藥圃,種植百種大藥,藥王不計其數,在泉眼中心一簇羽化土中,真凰不死藥就紮根在其上。
趁它不備,張桓將它一把撈起,隔空抓在了手中,小仙凰撲騰翅膀,極力掙紮,但沒多大作用,在張桓手中被上下觀摩,直達深處。
以源天術整改地勢,將古皇山化為禁區,無人可入,張桓在此日正式以暴力方式入主古皇山,這則消息像脫韁的野馬,在諸天萬域瘋傳。
不到一日,一位白袍老人自域外走來,身上散發無與倫比的威勢,闖入禁地,直衝古皇山,打通了十座鬼見淵,見到了張桓。
“既見當世之皇,為何不拜?”
“……”
白袍老人沉默,隻是目光猶如劍芒鋒利,澄澈無比,一步步走近。
近上前來,他那布滿溝壑的臉上鄭重,手中浮現一柄雪亮銀戈,似一條白龍,潔白而燦爛,握在掌心。
下一刻,他手心一鬆,銀戈掉在地麵,發出鏗鏘清脆的金屬聲,仿佛在表明什麼。
“用我的命,換她。”
言簡意賅,老人不做抵抗,隻是矗立,在短短幾個字之間付出了自己所能交換的一切。
“你?還不夠,讓不死來。”
張桓掃眼,拂袖將他鎮壓,隨手煉化神源液將他封存,擺到天後身邊。
就說嘛,寧飛絕對會自己來送的,隻要拿捏住了天後,寧飛這戀愛腦就會自己撲上來。
現在如此,不死那時亦如此。
寧飛,一個複雜的人,作為青梅竹馬,他是愛著天後的,毫無疑問,為了她能付出所有。
以他的天資,原本是能證一世皇位的。
但卻誤入歧途,被愛恨糾纏,畢生不得解脫,自願成為了不死神朝的第一神將,隻是為了守望在她身旁
愛的太可憐,終究被錯付了,相較於他,她還是更喜歡權勢。
而今已然享受夠了的天後,又回想起了當初的青澀初戀,淚水無聲滑落。
仙源中,與寧飛緊貼的不死天後泣不成聲,看到這一切,臉上掛滿了淚痕,隔著仙源,與寧飛含情對視,二人眼中寫滿了千絲萬緒,無需語言。
將寧飛放在天後旁邊,當然是張桓刻意的。
除了想看看這二位還能不能修成正果之外,也是在逼迫不死出手。
要拖久了,這兩位死灰複燃進而迸發的愛情火花,可就沒那麼好克製了,說不定不死頭頂上很快就要戴上一頂洗不掉的帽子了。
十年後
“真能忍啊!”
張桓腹誹,他承認,自己低估不死了,沒想到不死真能坐得住,十年都未曾顯露過一絲端倪,讓張桓白在這裡等這麼久。
“看來不用點過激的手段是不行了”
目光掃過七大神將,張桓的眸冰冷,神源中,沒有一個神將怯懦,有的甚至還帶有殺意。
“嗬,當真是活膩了”
手中牽引,張桓挑選了一個神源,裂開後,裡麵封印的是坤天神將,他一臉的不服,殺氣淩然,被張桓送到了空中。
“噗。”
在北鬥萬靈的舉世見證中,他渾身放光,身體被撕裂,最終化作了一團血霧,神魂消散,一位絕世準帝徹底湮滅。
麵無表情,張桓看向手中拘禁的真凰不死藥,冷冷道。
“你也不願意臣服?”
意料之中,神凰不死藥掙紮了兩下,表示態度,說什麼也不願跟隨,十年了也未曾馴化。
它像是被不死勾魂了一樣,隻認真凰,對其他任何生靈都沒興趣。
又是一個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