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暗暗唏噓,又聯想到了記憶被篡改一事,將之扣在了不死頭上,撬動大宇宙修改之力這種事情,也就唯有他能做到了,也唯有他最符合。
邊荒,不死爆發,渾身血液燃燒,像涅槃的血凰,九秘齊出,如禁忌神話中的人歸來,浴皇血踏行,腳下界域生滅,如一尊至高凰主。
張桓拍了拍仙鐘,它脫身而出,一鐘聲起,世間法則如海沸騰,纏上了五色天刀,將它鎮住,任天刀神祇如何施展手段,也未能擺脫,隻能祈禱不死那裡得利。
百餘年前,它還是單一的凰血赤金,是不死集了數件皇兵,將它重新祭煉,投入其他神祇為燃料升華,才在短時間將它淬煉至如此地步。
但饒是這樣,超過皇器一大截的不死天刀也不能敵仙鐘,器不成仙終為凡,一日不能進化為仙器,它就終究差著一道鴻溝,縱使為凡中之王也一樣。
天刀被鎮壓,仙鐘在刀身之上沉浮,仙氣如雲,神祇霸氣封鎮四方,獨自傲立,俯視諸天星域,包括不死。
它在觀戰,或者說,隻是掠陣,張桓打算獨自一人對付不死,仙鐘也就隻儘了儘興,沒再出手,觀望局勢,順便威懾一下禁區。
戰場,不死臉上落下一道血痕,冷漠無情地望向仙鐘那一邊,看了一眼,而後冷哼,眸子冰冷的讓人說不出話。
麵臨此生最危險的大敵,他無心他顧,隻能任由仙鐘逞一時之風,連自己的本命皇器都暫時拋棄了。
說實話,他越打越覺得驚顫,今日不殺了此人,未來他必死在對方手中。
對麵的人真的是這個時代的生靈嗎,百年抵他百萬年修行,甚至還在他之上,這讓他恍惚。
曾經的那個帝尊都沒這麼逆天啊,這方連仙都不允許出現的宇宙,能有如此這般的人誕生嗎。
真仙重修都不過如此吧?
不死來自仙域,有彆於此界認知,他深知仙道生靈之可怕,但還是無端聯想到了一起,因為他愈加懷疑對麵這個人的根底了。
就在這時,張桓大笑,找到了破綻,指尖仙凰真炎燃起,似一團照亮孤冷星空的大炎太陽,內部無時無刻不在爆發無儘光與熱,朝著不死襲來。
它扭曲了時與空,法則符號連亙牽動,引力幾近無限,不死從喉嚨深處壓抑聲音,硬挨了一記,周身億萬裡星域皆成了最可怕的星墟。
四方混沌氣之中,他捂著嘴,咳出了血,滿眼不可相信,手在略微發抖,心底方寸大亂。
不是因為自己受了傷,而是張桓那道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攻擊,用的乃是獨屬於他的秘術,不死仙經的禁忌篇章。
這相當於被人當麵揭開老底,不死的驚意可想而知。
“他怎麼可能有”
呼吸都頓感困難了,不死絞儘腦汁,也想不出來張桓是從哪裡得到的自家經文。
很快,下一道殺伐接踵而至,不給他喘息之機,涉及時與空,禁錮一方宇宙,永遠放逐。
不死眉頭青筋暴起,看得出很吃力,施展皆字秘,雙手撐起天地,強行破之,大道法則齊顫,他雖脫困,卻逐漸落入被動。
張桓走來,渾身綻著金光,祭出了至強殺招,道我身熔融諸天規則,彙聚咒力落下,乃是仙道活祭仙,真的能弑仙。
張桓本尊則衍化鬥戰聖法,將九秘合一,指尖射出光束,威壓濃重,燦爛的迸發,令不死心中警鈴大作,本能的感應到了危機。
自己的九秘與之碰撞,瞬間消融,見到這一幕,不死不敢硬抗,後悔這次的算計,這個人太神秘。
“哼,想逃?”
仙符虛影橫亙四麵八方,大到遮蓋天華,張桓升華九秘,祭出曠古絕今仙字秘,如大道傾碾,法則逆亂,壓的不死喘不過氣。
“你到底是誰,仙也不可能這麼厲害,你不該出現在這個世上!”
不死大吼,被活祭仙洗刷的渾身是血,痛不欲生,咬著牙,不服輸的焚燒體內精血,化為了一隻仙凰,撲騰九天,展翅而上,帶著火雨流光。
可惜,天幕高遠,在數重仙術的洗刷下,它最終還是無力垂落,咳著血,被泛起漣漪的仙符收走,封印在其中。
仙符如仙華所成,聖潔明亮,表麵凝縮神紋,彙聚為了仙凰模樣,映射不死身,將之鎮壓。
“倒是容易,未經一波三折”
鎮壓要比擊殺困難,但幸而,還是張桓技高多籌。
“而今的我光論戰力,起碼也堪比不死六七世,甚至更多,打起現在的不死根本沒有懸念,恐怕也能一指鎮壓無始。”
張桓手捧仙符,對自己的戰力有了個初步判斷,他的底蘊太雄厚了,無人可比,若一世達不到這種程度,才是異常。
向仙符彙入一絲仙力,裡麵依舊不死心的不死很快身軀一僵,無神般倒伏,法則神鏈簌簌凝聚,在空間內來回穿梭,將不死徹底封印於其中。
掃過戰場,張桓將精血等殘留收走,再怎麼說也是他的戰利品,輪不到其他至尊撿漏。
再說,不死的凰血可是寶貝,更勝不死藥,若沒有九轉仙丹,恐怕他的血就是世間第一至寶了,不論延壽還是修行,無物能出其左右。
仙鐘飛了過來,若有所思,被張桓展現出的實力深深影響,開始認真考慮被招攬一事。
被煉化雖然有點不太自由,也不是不行?
他可是見證過,張桓在仙路中的所得,與‘前世’多麼不凡的。
得到前世遺產,僅僅一百多年,就讓他提升這麼大,這還得了。
萬一它再扭捏個幾百年,張桓突然頓悟,原地羽化成仙了怎麼辦,說不準啊。
到時候可就不是他誘惑它了,而是它求他,哭著都得湊上去被煉化,兩級反轉了。
但如果到了那個地步,它在張桓心中的地位還會像原先那麼大嗎,審時度勢也是很重要的啊,仙器也不傻。
古皇山已經不重要了,張桓回歸神之彼岸,神識掃過天宇,發現了不少禁區蹤跡。
他們自以為靠種種手段隱匿的很好,實則在張桓眼裡和沒穿衣服沒有區彆。
在神識中,張桓還發現了一個少年模樣的人,手拎一件石棍,躲在虛空深處,謹慎的觀望。
看起來容貌稚嫩,實則是個老東西,難掩暮氣,不知活了多久。
觀其體內法力,也是瀕臨成道多年,一身沉澱的在另類成道也是出類拔萃,可與至尊平起平坐。
古天庭第一神將川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