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仙子,不知何事啊,我們應該還是第一次見麵吧,嗬嗬”
不出意料,段德瞬間滑跪了,露出個諂媚的笑容,臉上胖肉擠成了一坨。
不示弱不行啊,他雖貴為準皇,但對麵少女模樣的仙子更加深不可測,估摸著至少也得中階準皇。
道行超他一大截,且身旁還跟著擄他過來的當世聖皇,這誰敢動啊。
少女像是尋仇一樣,笑眯眯的看著他,令他心裡直發毛。
“段道長,你原先乃是洪荒北域三千教主之一,對吧?”
她指出了段德的身份,在千年前的北域,段德還是聖人王,大聖時,沒少在北域闖禍。
段德賊眉鼠眼的恭敬道“這個,小道出自北鬥,隻是去過洪荒,不知仙子”
“嗬嗬,千年前,路過朧汩郡,你裝作一個臭道士,騙了我二十萬斤神源,這筆賬怎麼說!”
說著,她皮笑肉不笑的,手頭又按了幾分力,給段德疼的直哆嗦,準帝軀也扛不住,主要是他也不敢反抗。
千年前的債,沒成想現世報了,段德心底叫苦不迭,偏偏是這個時候,曾經的一條大魚現在惹不起了。
“姑奶奶,是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鬼迷心竅”
身為坑蒙拐騙的行家,段德被認出來也不是一回兩回了,索性厚著臉皮求饒,關鍵他跑不了。
一番你來我往,段德求的滿頭大汗,可算是免了一頓皮肉之苦。
但他也因此長記性了,深刻的認識到,某些未來有大成就的聖子聖女不能早早得罪,否則必然還會有劫難。
要坑就坑惹得起的,什麼落魄貴族,平民散修,小宗小教,不怕到時候報複。
福至心靈,段德的道行更上一層樓,連帶境界也突破了一層,飛往星空渡劫去了。
“這個人好奇怪,怎麼臨場突破了呢”
華玲百思不得其解,她分明是興師問罪的,怎麼畫風一轉,變成幫助對方突破的了。
“段德就是這樣的,常人看起來很超乎邏輯,習慣就好”
張桓為他找補,帶著華玲上山,送了她一朵不老仙葩,很快,段德的事就忘到九霄雲外了。
途徑半路,一個身穿華袍的女子攔在了半途,煙行雲視,媚骨天成,一顰一笑間都帶有柔情,風情萬種。
“我道是誰,原來是千年前太昊聖地的那位小妹妹,怎麼,思念舊情,來這裡看你未結緣的聖子了?”
蔥指點綴在櫻唇上,張妮妮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將口中那位小妹妹嗆住了。
“是又如何,聖子聖女之間的關係,還用我多說嗎,難道引起神主不悅了?”
“聖皇雖然未真的成為我聖地聖子,可與我之間,那可是過命的交情,情誼比海深,我來看看他怎麼了?”
“那種事我也有啊,不但如此,我們之間更緊密,更親密無間!”
二女暗中較勁,互不相讓,一個視對方為偷腥貓,一個視對方為狐狸精,尤其是張妮妮,眼中豔羨的幽幽盯向華玲手中的不老仙葩。
張桓歎了口氣,主動緩和了氛圍,安撫二人,又送了張妮妮一朵,千年裡他也的確沒送過她什麼東西了。
來到太虛巔,二人獨處,華玲這才安分,正式了起來,向他講述此行的目的。
原來是河圖洛書,它撐不住了,打算效仿太陰兵解,華玲不忍它離去,偷偷跑了過來,想請張桓出手救治一把。
說罷,她精美的容顏上浮現幾分不忍與哀傷,河圖洛書於她亦師亦父,時常陪伴身側,教導她修行與為人,在她心裡何等重要。
而今得知它將要消隕的情況,華玲怎能忍心就這麼看著,於是她回來了,若張桓肯出手相救,說不定能保全!
它在火星動亂中出了不少力,傷及本源,形體破損,本就在惡化,而自身又無法根治,不想控製不住傷及無辜,就隻能兵解。
張桓略微思忖,就應下了此事,若河圖洛書有難,他不會坐視不管,雖然自己的道與它主人的道並不一樣,但將其修補個十之七八還是很容易的。
他帶著華玲即刻啟程,撕裂空間而去,來無影去無蹤,瞬息掠過千萬星域,回到洪荒。
北域,島嶼萬千,熟悉的景色中,太昊聖地盎然坐落,在天上天的雄偉大殿內,張桓找到了已然衰敗的河圖洛書。
“的確如華玲所說,已經傷的很嚴重了,至尊法則碎片無力抹去,日益磨損皇器本源,再過幾千年,神祇可能都無法完全控製自己了。”
它陷入半昏半醒之間,張桓伸手摸去,神光在指尖迸發,祛除了黑色的至尊道則,以不死藥等靈物滋補神祇,激發了它的活性。
“唔,原來是聖皇駕臨,未能迎接,多有冒犯了。”
認清人,神祇昏昏沉沉的請罪,張桓擺了擺手,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客套話就免了。
他隨後又修補了一番皇兵,以自身道則重鑄器材,複原河圖洛書的道與法。
在這期間,他問了問神祇,早知今日,為何當初不直接找他,一句話的事,拖這麼久,再晚個幾千年,可就神仙難治了。
“嘿嘿,這不是抹不開麵子嘛,讓聖皇和大家擔心了,是我的錯,逞能了。”
神祇笑嘿嘿認錯,以後絕不逞強了,人性化的撓了撓頭,怪不好意思的。
重新祭煉的很快,不出三日,它就恢複了金燦燦的皇光,在四周散發,金色道則如神紋,在體表流動,與原來差不了多少了。
“我畢竟不是你的主人,無法貫徹此道道則,隻能根據你身上的道法來推演複現。”
“已經足夠,與過去並無差彆,多謝聖皇。”
神祇謝道,張桓擺了擺手,直言它若想感激,就帶領太昊聖地在洪荒多做些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