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波敗了,且是慘敗,被迫交出不死藥以保平安,這則消息不脛而走。
很多人慶幸,聖皇雄威仍在,還能壓得住混沌體。
因為王波當年與聖皇之間的關係被人扒出,承了聖皇天大的恩,不然還待在仙源裡半死不活呢。
但這位混沌天帝一成勢,就將往日再造之恩拋的一乾二淨,上門就來討教,擺明了不安好心。
一時間,王波被架在了風口浪尖之上,連恩人都露出獠牙,其心性實在難服眾。
一方古星上,混沌大殿,王波麵色難看,慘白的指節爆響,咬牙按捺住心底的躁動。
他承認,自己技不如人,但不過一次的挫敗,還損不了他的心氣。
他很清楚,自古成王敗寇,哪個古皇不是踏在彆人的屍體上走過這一路的,不管如何,隻要笑到最後,那他就是絕對的贏家。
為此多一些非議又如何,區區老皇,不過是占了兩世修行時間上的便宜罷了,再忍他一萬年。
混沌天皇決不允許任何人淩駕在自己頭上,要做就做世間最尊貴之人,他的目標,可是朝帝尊看齊的。
三萬三千年,有人尋到一味煉製九轉仙丹的稀有材料,交給了教廷,獲得一樁九秘,震驚宇宙。
看來聖皇是不惜重寶,也要煉製出九轉仙丹了,宇內各族更積極的找尋輔材。
這一年,火星出了位聖體,修至大成,與源天師結為夫婦,創造了一段佳話。
四萬年,王波整整萬歲,若換做其他古皇,此時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但他的氣血仍舊旺盛。
身為混沌體,他若用儘延壽秘法寶藥,一世或可達兩萬載,這不得了。
萬年過去,他的道行更加深了,且自創出了一部混沌天經,踏足禁忌領域,戰力無匹,至尊見了都要汗顏。
這一年,也是張桓第二世的一萬兩千歲,他還屹立不倒,主宰宇宙,信仰之力源源不絕,積累到了一個龐大的地步。
可惜,未有聖皇子誕生,身邊的兩位佳人第三世快到頭了,始終未見懷有身孕,對此她們也無可奈何,隻能多找張桓談談風花雪月。
越強大的人,就越難有後代,這符合天道循環,仙王也不能免脫,不然世間早就被各種強大血脈占完了。
是夜,臥榻之側,張桓認真向她們問詢,他還可以延續二女一世紅顏,但在這之後,就沒辦法了。
他也不希望將不死凰血現在就給她們用了,期望在仙路前再洗刷她們的本源,逆奪天命的同時,步入皇道領域,一舉進軍仙域。
一夜風霜雨打,她們被封入仙源了,全憑張桓做主,很賢惠。
太虛之巔,張桓祭出飛仙瀑,迎來了八位天尊的最後一位。
自此,除了帝尊,九天尊齊活,古往今來絕大多禁區都沒這麼多至尊。
“修行就該這樣,幫了彆人,也成就了自己,此乃雙贏。”
同步他們的法則感悟,張桓快速積累學識,進展飛快,一次抵數千年修行。
他又默默祭出鬼仙符,收割凰血。
“弑神蟲那裡,終於有一隻聖境的蟲王了,不枉我多年培育。”
看了眼一角,張桓自語,將那隻聖境蟲王單獨做培育。
五萬年。
張桓的氣血開始衰敗了,麵容枯朽,不複昔年之勇,但更可怕。
相比起他,王波那裡就慘的多了,當了兩萬年的配角,熬到壽元快乾枯,心裡的憋屈可想而知。
“去轉轉吧,長生法陷入瓶頸,一時半會是沒辦法突破了,也有好多年沒出行過了,宇內各地的老東西或許都將我忘了。”
修行講究勞逸結合此乃借口,張桓隻是想出去雲遊罷了。
不驚動任何人,他悄悄出去了,事實上,連自己的勢力他都不怎麼照看了,沒有他,神聖教廷依舊運轉。
“洪荒,幾萬年過去,世間大變,許多地方都快認不得了。”
張桓感慨道,隨即就發現了問題,洪荒分五域,一域乃是太昊聖地執牛耳,其他四域,儘歸張家,統治了大半個洪荒。
家族勢力龐大,尋常人等無法抗衡,律法失去效力,可想而知,張家底下的人猖狂之程度。
欺男霸女,橫行無忌,惡行滔天,一介外戚,麵對一國之主,也敢當眾褻瀆皇後,犯天下之不違。
“河圖洛書還不動手,是因為我還在世,看在我的麵子上才放任張家犯惡的嗎。”
君子之澤,五世而斬,可就算張桓還能庇護這群有血脈關聯的人,但關係早已淡了,與陌生人無異。
“鼎盛數萬年,可以了,以後做個不大不小的勢力就夠了。”
張桓看不下去,直接收走了化蛇的至尊器,一指點下,血花紛飛。
熒惑。
繼北鬥的大成聖體之後,這裡也出了一位巔峰聖體,但張桓貌似來晚了,他已經坐化,徒留些神念。
兩萬年前崛起,隻活了一世,非是他找不到不死藥,而是看遍了親人與妻友的離去,不願一個人再獨活世上,提前結束了生命。
塵歸塵,土歸土,坐化在這片生他養他的家鄉,與妻女永不分離。
“此人生前的道行直追北鬥那位,應該也到了另類,難道是傳聞中的火星聖體?”
張桓不得而知,默默離開,又到了北鬥。
“古皇山,雖然我的餘威仍在,但萬年不顯,還是令某些人生了不該有的心思,將之修補了一番,維持體麵。”
俯瞰那座曾被張桓毀掉的宏偉皇山,張桓沒選擇再次出手。
不死都已在他手上,區區古皇山,何以讓他再放到心上,敗者的可憐舔舐罷了。
但他敏銳的察覺到,古皇山內,剩餘的八部神將與天後都儘皆消失了,不知所蹤。
不過他也不在乎,這二人能翻天不成,很難的啦。
“不死,你老婆和情夫跑了。”
張桓不忘向鬼仙符內的不死打聲招呼,魂燈蕩蕩,他並非看起來那麼平靜,這還是第一次有強烈的變化。
果然是個男人都不能接受被戴帽子的行為,強如天皇也是,哪怕這隻是一種可能。
“泱泱人族,在北鬥棲息的很好。”
視察完,張桓滿意離開,令冥冥中的太古族各大皇器莫名心生僥幸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