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不繳銀子,是在戲耍本殿嗎?”
時暖玉質問,聲音低沉帶著高高在上的不可一世。
李榮抖如篩糠,半拉一節的褲子滑落,露出白花花的肉。
“公主饒命,公主饒命,臣實在拿不出一千兩銀子,求公主看在臣殫心竭慮為南月貢獻的份上,饒過臣吧。”
此話一出,引起在場眾人嘩然,紛紛唾棄這個不要臉的家夥。
蹲在地上抱頭看戲的富甲商賈和恩客們投去鄙視的目光。
李榮如坐針氈,硬生生的憋出兩滴淚來。
時暖玉嫌棄的撇了他一眼,“有銀錢狎妓沒銀錢還本殿,你當本殿是吃素的嗎?”
她繼續逼問,“你殫心竭慮為本朝貢獻,你說說你做了什麼助益百姓之事?”
在一聲聲質問下了,李榮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笑聲再次從二樓傳來,時暖玉惡聲威脅。
“在笑,本殿割了你的舌頭。”
男子在嘴邊做了噤聲的動作,表示自己很乖不搗亂。
“公主,珍寶來了。”
珍寶歡快的跑進春玉樓,準確的找到自家公主的位置。
“公主,珍寶好想你。”
她遞上一張信紙,開開心心的朝自家公主撒嬌。
瞧見自己的貼心小寶,時暖玉怒氣消散。
“珍寶不愧是本殿的貼心小棉襖。”
指著桌上的乾果,“這些都是你的。”
珍寶啊嗚感動,“公主主,您真好。”
轉而一頭埋入吃食裡狂炫。
時暖玉打開信紙上麵寫著一行字:各生歡喜,一彆兩寬。
文姑娘這是想通了。
畫淩煙餘光瞥見這行字,心中生出異樣之感。
各生歡喜,一彆兩寬。
難道公主來此是為了這張信紙的主人?
李榮匍匐在地上惶惶不安的等著,時暖玉斜睨他一眼開口。
“聽聞翰林院侍讀學士做過許多文章,備受文人墨客追捧,是真是假?”
玄衣男子一副迷茫的表情,“公主莫不是記錯了,據我所知侍讀學士並無寫文的才能,
倒是下嫁與他的文淵大儒的嫡女文姑娘文采斐然,如此莫不是行了那盜竊之事?”
盜取在南月可是大罪,更彆提冒名頂替。
時暖玉秀眉微皺,看向李榮的目光帶著探究。
“侍讀學士,盜取文章可是要杖刑三十,關押牢獄五載,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盜取文憶秋的文章以及詩集。”
李榮頓時六神無主,三十大板下去,他隻剩下半條命,更彆提邢獄五載。
“公主,我沒有,我沒有偷盜文章和詩集,那些都是我寫的,我可以證明。”
“證明?”時暖玉反問,“你怎麼證明?”
對付家暴男不能手下留情,更何況剛才他們所說那些句句屬實,從未冤枉過他。
男子訝然,不可思議的開口,“侍讀學士難道想找文姑娘做假證?天子腳下、公主麵前,郎朗全坤想要顛倒黑白不成?”
時暖玉眼神微米,眸中帶著冷意。
“翰林院侍讀學士李榮,你可知罪?”
李榮大腦一片空白,已然不能思考。
文人墨客哪個肚裡沒點墨,但他擅長數術,對文墨一知半解,就連這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