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暖玉氣笑了,她手疾眼快的穿上裡衣,活了這麼久她見過許多倒打一耙的,還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敢做不敢認,你還是男人嗎?”
她步步逼近,心中憋著一股快要噴湧而出的氣。
“罵我毒女,臭流氓,你是什麼好人,”她鄙夷的掃視男子全身上下,“乾癟白斬雞,本殿就算睡了青鶴,也不會看上你。”
“對你使陰招,做夢,你不配。”
未曾試的氣得雙眼赤紅,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
“毒女,我殺了你。”
竟然敢嫌棄他,當初是誰把他五花大綁的綁來。
時暖玉叫囂,心中生出氣來,“罵不過便要喊打喊殺,沒品的男人,姑奶奶我不怕你。”
兩人在湯泉裡亂撲,扭打在一起,互相拉扯對方的頭發,你一拳我一拳的砸過去。
池中的泉水濺起,打濕了周圍和他們的衣物。
“臭流氓我打死你。”
時暖玉拚命的使出全身力氣,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兩隻手緊緊的扯著對方的頭發不鬆開。
“毒女,不殺了你我就不姓未。”
未曾試氣得臉紅脖子粗,惡狠狠的放出豪言。
一隻手攥緊時暖玉的頭發,另一隻手緊緊的捏住她的胳膊。
兩人的互相鬥毆的姿勢變成了一個在上一個在下,扭成了一團麻花。
時暖玉喘著粗氣回懟,言語中儘是挑釁。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南月公主,你想殺我還早八百十年,你敢殺我嗎?”
未曾試被戳中心思,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正要催動內力時,一記嗬斥阻止了他的動作。
“住手。”
青鶴頭疼的看著池中扭打的兩人,“少盟主,殺了殿下便是搭上你全族的性命。”
字麵上雖是威脅,卻是在提醒未曾試的處境。
未曾試心中生出一股悲憤,放開擒住時暖玉的手。
見她沒有鬆開的意思,厲聲嗬斥,“放開。”
若不是這女子,他何至於被困這方宮牆,又何需時時刻刻擔憂全族的性命。
南月國勢大,武林盟勢微,他不能不顧全族的性命。
時暖玉倔脾氣上來了,怒吼,“本殿不放。”
憑什麼他鬆自己就必須得鬆。
未曾試也是個暴脾氣的主,用內力掙開了時暖玉對他的束縛。
卻不想這股力量對時暖玉衝擊力太大,她的身體不受控製的向後摔去。
完了,這次她真的要死了。
時暖玉猛然閉上眼睛,腦中浮現自己被摔死的模樣。
血液模糊,好可怕。
千鈞一發之際,青鶴騰空而起義最快的速度接住正要砸到石頭的時暖玉。
他溫聲安撫,“殿下,無事了。”
懷中的女子被嚇得臉色慘白,嘴唇更是沒有一絲血色。
她蜷縮在男人的懷裡,兩隻手更是緊緊的抓住男人的胸前的衣衫。
青鶴眸光幽深了幾分,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嫌惡,但他卻沒有動作,任由懷中的女子依偎在他懷裡。
時暖玉屏住呼吸不敢動彈,心中一陣後怕。
她活過來了。
最厭惡她的人救了她一命。
微抬的眼眸觸及到對方眼底的情緒,時暖玉忙垂下腦袋,鬆開手中緊抓住的衣衫。
“放我下來,”虛弱的聲音沒有一點威懾力,她鼓足力氣大吼,掙紮的從青鶴懷裡下來。
“放開本殿,本殿不需要你同情。”
她終於知道原主為什麼討厭青鶴待人溫和的性子,虛假的麵具下藏著一顆冰冷的心。
青鶴目光柔和,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順從的放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