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國帝後寵溺女兒,便提出讓未曾試入宮成為公主男寵,他們便放了武林盟。
未曾試若是在宮中表現的好,武林盟便可繼續存活。
迫於滅頂之災,武林盟同意了這個提議。
若說宮中幾個公子誰最沒有地位,其一便是未曾試,其二是畫淩煙。
刑罰司是原主的人,隻聽命於原主。
畫淩煙許是救不出人,還會同裡麵的人大打出手。
思到此處,時暖玉從床榻上起來,無視青鶴的存在自顧自的穿上衣裳。
藥效開始發作,她腦中混沌不已,呼吸也變得灼熱。
係著扣帶的手顫抖,試了幾次也沒有係成功。
青鶴不語上前接替她的手靈巧的將扣帶係好。
“殿下病中,有事吩咐微臣即可。”
“帶本殿去刑罰司。”
他抬眸對上時暖玉堅定、倔強的目光。
“帶本殿去刑罰司。”
時暖玉直視他的眼眸,一字一頓的加重自己的語氣。
第一次見時暖玉這副模樣,青鶴敗下陣來,他拿起大鼇為她披上。
“夜裡寒涼,殿下萬分小心。”
時暖玉靜靜地看著他的舉動,實在摸不清這人的心思。
難道他對任何厭惡之人都會這般體貼入微?
青鶴作勢要攙扶她,時暖玉側身躲過他的手,快步朝門外走去。
“走吧,彆耽擱要事。”
夜裡的確寒冷,綿綿雨水從空中降落,地麵的任何物體都逃不過它們的魔爪。
春風吹過冰冷刺骨,時暖玉收攏大鼇,儘量讓自己不會二次受涼。
青鶴跟在她身側撐著油紙傘,傘麵傾斜擋住吹來的寒風。
刑罰司內,一群身穿黑色官服頭戴圓帽的刑司員同畫淩煙拔劍相向,幽暗的燭火搖曳,
牆壁上掛滿刑具,刑具上隱隱約約能看到還未擦拭的血跡。
未曾試被扒光了上衣露出裸露的背部,背上布滿大大小小不等的傷痕,暗紅色凝固的血液同掀起的肉皮緊緊相連深深的嵌入肉裡。
他被掛在木架子上,雙眼緊閉不知是死是活。
“公主下令,放了未公子。”
畫淩煙手拿長劍眼裡散發著駭人的殺意,麵無表情的掃過笑嘻嘻的刑司員。
頭部刑司員麵露不屑,尖銳的刀刃劃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畫侍衛,不,畫禁臠,今日怎的有空來刑罰司,莫非你也是來受罰的。”
刑司員開口諷刺,不把畫淩煙的話放在眼裡。
他們聽命於公主,便是公主殿下的人,彆說區區一個男寵,就算是弄死他們公主也不會責怪,隻會誇讚一聲好字。
更何況公主也不管刑罰司,他們想怎麼拿捏這些個高高在上的貴人,也是他們自個兒說的算。
畫淩煙抽出長劍,今日他勢必要救出未曾試。
再拖下去未曾試定生死不知。
“哎呀,動怒了,畫禁臠難道不知在刑罰司大鬨是要被刑罰的?”
此話一出,引起刑罰司眾人哄堂大笑。
“您彆是也想嘗嘗鞭罰的滋味?”
頭部刑司員舉止囂張,吐了口口唾沫拔出腰間的刀刃,掂量刀刃的重量直直朝畫淩煙砍去。
“本殿竟不知刑罰司何時易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