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淩煙未動,沒有選擇站在她這邊。
時暖玉袖子下的拳頭捏緊,她怎麼忘了自己在這本書裡是孤家寡人。
在少年的視角裡,自己依舊是那個蛇蠍心腸的公主。
她深吸了一口氣,用儘全身力氣推開擋在門前的未曾試。
時暖玉不知,她這點力氣在習武之人麵前根本不夠看。
就算她使出全力,未曾試也不曾挪動半分。
“誰敢欺負公主。”
不知從何處趕來的珍寶大聲怒吼,如同小炮仗一般衝向未曾試。
方才還紋絲不動的未曾試竟被她撞開,珍寶怒氣衝衝的瞪了他一眼,拉著時暖玉的手就往屋裡走。
“公主,我們走。”
時暖玉驚愕的被珍寶帶了進去,珍寶好棒!
屋內昏暗一片,暖陽艱難的穿透厚重的紙窗,幾個太醫束手無策的圍著床上麵如死灰的男子。
男子胸口微弱起伏,若是不細看都不知他還活著。
見到有人闖進來,太醫正要發怒,看到時暖玉時又將怒氣壓下。
“參見……”
“免了,單將軍怎麼樣了?”
時暖玉打斷他們的動作,看向床榻上的男子。
單白羽本是戰場上意氣風發的少年將軍,可在書中變成了不良於行的廢人。
單家一門忠烈,家中男丁全部死於戰場,獨獨留下單白羽這根獨苗,鐘家老太和鐘母不願他走上家中父輩的老路,
卻不想單白羽年少輕狂,毅然決然的上了戰場。
他自小在戰場上曆練,練就了一身的本事,本想在軍中大展宏圖,一張聖旨斷絕了他馳騁沙場的夢想。
原主僅憑單白羽的一張畫像就要收他做男寵,這荒唐的要求帝後也允了。
單白羽回京後原主欲與他行房,如此荒謬的行徑引起單白羽的反感,在行房之日將原主打暈。
原主醒來一怒之下令人打斷了他的雙腿,還散布消息誰敢給他診治就是同公主府作對。
此話一出,本想幫助的人頓時歇了心思。
單白羽的腿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永遠的成了廢人。
書中單白羽為了報仇,將軍中布防圖給了青鶴,也是他將死後的原主剁碎了喂狗。
該死啊!
時暖玉心中憤恨,原主這麼無法無天她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公主殿下,單將軍腿上有傷又發了溫病怕是不太好。”
太醫頷首稟報,短短的一句話決定了單白羽的生死。
單白羽不能變成殘廢。
時暖玉冷聲下令,“無論你們用什麼辦法,必須救活他。”
他若是真變成了廢人,自己必死的結局將不會改變。
況且單白羽是將門之後,她自小就對軍人心存敬畏,沒有為國家出生入死的軍人,就沒有百姓的安居樂業。
幾個太醫為難的麵麵相覷。
其中一個太醫鼓起勇氣回稟,“這……,微臣實在是拿溫病毫無法子。”
溫病!
難道是傷口感染引起的發熱?
時暖玉伸手撫上男子的額頭,果然滾燙得嚇人。
她掀開被褥膿臭的氣味從雙膝下的傷口傳來,傷口中還能看見一股股流下的膿水。